一、上书批示
(一)陈蕃上桓帝疏
臣闻有事社稷者,社稷是为;有事人君者,容悦是为。今臣蒙恩圣朝,备位九列,见非不谏,则容悦也。夫诸侯上象四七,垂耀在天,下应分土,藩屏上国。高祖之约,非功臣不侯。而闻追录河南尹邓万世父遵之微功,更爵尚书令黄俊先人之绝封,近习以非义授邑,左右以无功传赏,授位不料其任,裂土莫纪其功,至乃一门之内,侯者数人,故纬象失度,阴阳谬序,稼用不成,民用不康。臣知封事已行,言之无及,诚欲陛下从是而止。又比年收敛,十伤五六,万人饥寒,不聊生活。而采女数千,食肉衣绮,脂油粉黛,不可赀计。鄙谚言:“盗不过五女门”,以女贫家也。今后宫之女,岂不贫国乎!是以倾宫嫁而天下化,楚女悲而西宫灾。且聚而不御,必生忧悲之感,以致并隔水旱之困。夫狱以禁止奸违,官以称才理物。若法亏于平,官失其人,则王道有缺。而令天下之论,皆谓狱由怨起,爵以贿成。夫不有臭秽,则苍蝇不飞。陛下宜采求失得,择从忠善。尺一选举,委尚书三公,使褒责诛赏,各有所归,岂不幸甚!
(桓帝采纳陈蕃意见,遣送宫女五百余人)
臣闻齐桓修霸,务为内政;春秋于鲁,小恶必书。宜先自整勅,后以及人。今寇贼在外,四支之疾;内政不理,心腹之患。臣寝不能寐,食不能饱,实忧左右日亲,忠言以疏,内患渐积,外难方深。陛下超从列侯,继承天位。小家畜产百万之资,子孙尚耻愧失其先业,况乃产兼天下,受之先帝,而欲懈怠以自轻忽乎?诚不爱己,不当念先帝得之勤苦邪?前梁氏五侯,毒遍海内,天启圣意,收而戮之,天下之议,冀当小平。明鉴未远,覆车如昨,而近习之权,复相扇结。小黄门赵津,大猾张汜等,肆行贪虐,奸媚左右,前太原太守刘瓊、南阳太守成瑨,纠而戮之。虽言赦后不当诛杀,原其诚心,在乎去恶。至于陛下,有何悁情?而小人道长,营惑圣听,遂使天威为之发怒。如加刑谪,已为过甚,况乃重罚,令伏欧刀乎?又前山阳太守翟超、东海相黄浮,奉公不挠,疾恶如仇,超没侯览财物,浮诛徐宣之罪,并蒙刑坐,不逢赦恕。览之从横,没财已幸;宣犯衅过,死有余辜。昔丞相申屠嘉召责邓通,洛阳令董宣折辱公主,而文帝从而请之,光武加以重赏,未闻二臣有专命之诛。而今左右群竖,恶伤党类。妄相交构,致此刑谴。闻臣是言,当复啼诉。陛下深宜割塞近习预政之源,引纳尚书朝省之事,公卿大官,五日一朝,简练清高,斥黜佞邪。如是天和于上,地洽于下,休祯符瑞,岂远乎哉!陛下虽厌毒臣言,凡人主有自勉强,敢以死陈。
(桓帝对陈蕃这次上书怒不采纳)
(二)县委书记杨金山上书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
党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同志:
我是一个长期受水灾的穷县县委书记,上任刚一年半,迎来了全面改革的大好形势,心情是很激动的。改变这个穷县的面貌有了出路,有了希望。但是,现在遇到一个极大的难题,地委、省委都无解决,只好逼上梁山,上书中央,禀告于您,给予解决。
平舆县欠国家债务多,压的难以起步。1975年8月,河南省驻马店地区遭受特大洪水灾害,平舆是特重灾县之一。当时国家给了很大支持,恢复生产,重建家园。在洪水退后,全县70万人民一贫如洗,无法生活。为了急救群众,安排好生活和生产,根据地委指示,将物资部门的生活、生产资料先打条记账发给群众,粮食部门发粮食3946万斤,折款473万元;商业部门,发煤3万吨,还有柴油、医药、鞋等,折款373万元;供销部门发食盐、煤油、木杆、苇席等,折款726万元;农机部门发各种农用机械折款747万元。除粮食霉变未折款外,共折款1864万元。地区拨给平舆县救灾款5727万元。归还物资部门1142万元,下欠704万元,其中:国营商业41万元,供销社353万元,农机公司310万元。下欠这批款被县、社两级挪用了,县留51万元,社办企业487万元,吃喝招待166万元。当时的社办企业不仅鸡飞蛋打,而且至今负债累累,根本无有偿还的能力。这个问题在全区有普遍性,因此驻马店地区严重违犯财经纪律的错误闻名全国。
现在这批债务趴在企业部门账上,每年付银行利息40万元,十年时间已付息351万元。企业既亏本,又付息,极不合理。过去曾多次向省委反映,也到过中央财政部,均表示同情,但都未解决问题。主要原因是(认为我们反映的向题)带有普遍性。现在企业进行改革,亏损严重,职工无法进行经济承包。县农机公司已关闭3年,100多人的企业靠代销维持生活。供销社每年盈利不足付息,长期亏损翻不了身。
这批债务本应由地方财政偿还,但无能为力。全县75万人,可耕地115万亩,从1952年有资料查起到1983年,32年涝灾23次,成灾面积848万亩,年均37万亩,其中旱涝交加10次,大涝8次,全年丰收只有2次。特别是“75·8”洪水灾害之后,流经全县两条大除涝河,南部汝河,北部洪河,两个大水库(石漫滩和板桥)冲垮,上游洪水失控,下游进入安徽被堵,水灾更为严重。从1976年到1983年涝灾5次,面积254万亩,年均53万亩。今年7月24日本县只降雨111毫米,洪河两岸积水却达7天之久,淹死庄稼20余万亩,主要是上游雨大,流经平舆泄不了。农业不稳产,全年一季遭灾就有一部分人逃荒要饭。工业落后,全年工业产值2千多万元,还赶不上(外地)一个先进大队的水平。县财政靠国家补贴过日子。今年预计可收入530万元,虽比三中全会前增长43%,但开支1100万元,全靠国家补贴。
我认为,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应该具体分析,具体对待,不能按共性问题来处理。好象驻马店地区有,河南其它地区也有,牵一发而动全局,一律不予解决。平舆是个长期受水灾的穷县,而且现在日子还很难过,确实无力偿还。现在这批债务已成了一笔死帐,趴在企业账上,把企业压垮了,国家也无法收回。再说过去犯错误的干部已作了处理,现在硬要后来者承担,实在为难。从长远利益着想,从发展生产出发,企业搞活了,国家也有利。我请求中央:一是免欠这笔国债,二是如实在行不通可停息,待县财政好转之后再偿还。这样就可以把企业搞活了。中央一再讲实事求是,我想这就是实事求是。一笔死账成了空头支票有何益!
我这个想法可能是片面的,错误的,但目的是为了把企业搞活,使平舆尽快腾飞起来。
中共河南省平舆县委书记杨金山
1984年8月2日
(三)胡耀邦总书记的批示
转崔乃夫同志向河南问明灾情,是否要酌情帮助。
胡耀邦
8月18日
(四)国务院民政部崔乃夫部长的批示
恩同(国务院民政部邹副部长)同志,这件事你跟河南省联系,并弄清情况,类似的事情只有一个县有,还是其它县也有,是怎样造成的,然后提出解决办法。
崔乃夫
8月22日
(五)县委书记杨金山第二次上书党中央总书记胡耀邦
党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同志:
您好!
去年8月18日您批示了我的信,中央、省委非常重视和支持,使我们这个长期遭受水灾的穷县有了希望,有了出路。中央派民政部柴司长带工作组来我县检查灾情,慰问灾民。春节前夕,中央还惦记着灾区群众,又派民政部农救司李处长来查看灾民能否过好春节。中央与灾民心连心,全县人民万分感激。干部说:“总书记知道了我们的灾情,工作再苦我们也心甘”。群众说:“总书记关心我们灾民,给了照顾政策,我们一定争气富起来。”省委对我县采取借粮、赊销棉布、棉絮的特殊照顾政策。地委书记亲自帮助指导我们这个穷县的工作。现在我们灾区形势很好,不仅做到了“三不”(不逃荒要饭、不冻死人、不饿死人),而且各项建设事业还有一定发展。原来我计划待夏季丰收和秋播作物按照今年中央一号文件要求调整落实以后,再写信向您报告或专程赴京向您汇报,以尽我的职责。
您的关心,中央的指示,李鹏副总理冒风雪代表党中央视察我区慰问灾民,我都及时向干部、群众作了传达贯彻,以推动我们的工作前进。可是,现在有些政策还不能落实,我又无法向群众交待,只有第二次上书中央,请您过问一下中央有关部门尽快落实。不辜负您和中央对我们灾区人民的希望。
我第一次上书中央向您反映,我县1975年8月遭受特大洪水灾害欠国家债务压的难以起步。您批示:“转崔乃夫同志向河南问明灾情,是否要酌情帮助。”崔部长于8月22日批给邹副部长负责办理:“恩同同志,这件事请你跟河南省联系,并弄清情况,类似的事情只有这一个县有,还是其它县也有,是怎样造成的,然后提出解决办法。”不久,我们得知省委的通知,通过财政这个口,1984年11月3日至7日,经地委逐项核实,查明原因,允许我县上报1099万元,全区核实3930万元,地区上报到省,省已上报中央。可是,至今未解决,现在我县照付银行利息每年84万元。
我县已接到中央民政部农救司通知,批准为贫困县,实行休养生息的照顾政策,其中农业税可以免3至5年。地区按省分减农业税的指标,我县只减农业税25%,不仅面太小,而且还要由地方财政自行解决。我县是个吃国家补贴的穷县,如能自己解决,何苦还要国家照顾减税呢?这样中央对穷县的照顾政策岂不落空了。
粗言浅见,错误难免,恳请谅解。
中共河南省平舆县委书记杨金山
1985年5月18日
(六)县委书记杨金山写给中共河南省委的报告
(1984年11月14日)
平舆县老灾区人民的喜悦和希望
我给总书记胡耀邦同志写信反映老灾区的困难,请求中央免欠我县1975年洪水灾害遗留的国债704万元,总书记非常关怀,作了批示。中央民政部等领导同志和省长何竹康带领有关厅局的领导同志,亲自来我县视察灾情,帮助解决困难。全县广大干部和群众欢欣鼓舞,感激万分,决心在党中央、省委的亲切关怀和大力支持下,努力拼搏,战胜困难,改变面貌,尽快腾飞起来。
1、连年灾害群众困难重重
河南省平舆县18个乡(镇),248个村委,2151个生产队,15万户,75万人,115万亩耕地,在历史上是个老灾区,现在发展越来越严重。流经全县两大除涝河-南边汝河,北边洪河,年年遭灾。从1952年至1983年,32年涝灾23次,成灾面积848万亩,年均37万亩。1975年特大洪水灾害汝河上游板桥水库,洪河上游石漫滩水库被冲垮,上游洪水失控,灾害更为严重。从1976年至1983年8月涝灾5次,成灾面积254万亩,年均53万亩。今年连续五次涝灾,从6月13日收打小麦开始防汛到10月初结束,长达5个月,种了淹,淹了种,反复两次,9月即将到手的秋季丰收,一场洪水付之东流,淹没75万亩,其中绝收40万亩。后刘乡5万亩秋作物,水深1至2米,积水半月之久,成了滞洪区,作物全部沤烂地里。据初步计算粮食预产2.48亿斤,可收9200万斤,减产63%;经济作物预计收入2793万元,可收680万元,减少66%。全县损失户均351元,人均68元。今年灾情很大,又是连续第三年,有的乡已经是第四年了。群众家底很薄,大包干政策很好,可天公不相助,群众仍不得温饱。1982年全县秋季基本绝收(只收2900万斤),国家统销5300万斤,救灾款416万元。1983年洪河两岸受灾37万亩,国家统销(粮)287万斤,救灾款25万元。今年计算需要统销4200万斤。现在住庵棚的有1601户,7832人,衣食住困难重重。11月11日中央民政部和省民政厅领导同志亲自到重灾区杨埠乡视察灾情,开了6个村(委)的干部座谈会,又亲自踏着泥往返15华里到王美村访问了17户灾民,家有小麦的很少,多数有点残秋霉豆烂红薯,个别户只有几天粮,准备外出讨饭。刘铁中从1975年住庵棚至今9年,去年死了父亲,老母60岁,还无棉衣。刘德力5口人,母亲、夫妇、俩孩,住两间草房,喂一头驴,还有锅灶,人畜共室,三代同房,家无两月粮,老婆准备去讨饭。刘良水到湖北烧窑娶个傻女人,其兄刘良才35岁,娶不上老婆,要个出生两个月的女孩,讨饭喂养。杨埠乡连续四年受灾,每年春天都有人外出讨饭。这6个村委的干部反映,今年春天外出讨饭的400户,占总户数的11%,525人,占总人数的3%。半月前大湾村十三队刘长合7口人,父亲收麦时病死,欠债800元,偿还不起,夫妇争吵,男的气走,女的吴芳无奈,服毒自杀。今年11月9日任柳村王小永5口人,贷款800元建房,到期还不起,男的跑了,女的无奈服毒抢救未死。这6个村(委)无畜户占13%,耕地人拉锄刨,无款投资,夏季小麦产量百多斤,秋季水淹绝收。洪河两岸,苦在水上,穷在水上,一场灾害几年穷,连年灾害穷上穷,群众伤心地说:家里除了人没有活的(指无力发展养殖业)。穷,形成了恶性循环,压的群众喘不过气来。
2、造成涝灾的主要原因
(1)天灾无法抗拒。我县属于淮河流域,年降雨(水)量900~1000毫米,而且集中在7、8、9三个月。雨量大,今年7月24日至26日第三次涝灾只降雨111毫米,因上游雨大,水库冲垮,洪水失控,洪河水位猛涨,沿河两岸积水却达八九天之久,绝收20万亩,这是历史上少有的。所谓平舆,就是地太平了,高低差很小,洪河入口处后刘乡海拨44(米),出口处杨埠乡海拨38.5(米)。洪河最大防洪流量610立方米/秒,而汝南、上蔡、项城三县客水经过平舆进入洪河七条大型支港总流量1377立方米/秒,超过洪河流量一倍。而且这七条大型支港上游无堤防,进入洪河无闸门,河水顶托,支港倒灌,三县客水在我县遍地经流。天时、地理决定了平舆受灾的命运,我们是无法改变的。
(2)洪河闸门失去了抢排作用。现在平舆唯一现实有效的措施就是抢排,上游洪水未到之前抢排积水,洪河水位上涨之后,关闭闸门,待水位下降之后,立即开闸抢排。这样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是缩短积水时间,二是减轻灾害损失。可是洪河在我县境内全长50.2公里,有74座闸门,每个闸门平均只有3个流量,闸很小。这些闸门均是50年代和60年代兴建的,砖石结构,早已超过20年的使用标准。洪河又经几次修复取直加宽加深,闸底显得很高,积水排不出。
(3)我们工作的失误。大包干以后,农民为了多打粮食,因小失大,田间除涝工程破坏非常严重,大沟变小沟,小沟变平地,有些道路堤防也被破坏。这个教训是很痛心的,现在群众认识到利害,迫切要求治水,恢复田间除涝工程,坏事可变成好事。
3、我们的设想和措施
总的指导思想是,以自力更生为主,国家扶持为辅,闯出一条发展商品生产的新路。
(1)力争种好小麦保全年口粮。夏季保收,秋季易涝,根据这个自然规律,我们要集中力量抓好小麦生产。今年85万亩小麦,15万亩油菜,种的比较好,为了解决群众灾后种麦无款买化肥的困难,我们拿出300万元贷款专买化肥,今年施肥量普遍超过去年,最少亩施碳铵60~80斤。如果按计划明年小麦亩产达到500斤,总产4.25亿斤,75万农民人均560斤,日子还可以过得去。农民种好麦有了希望,人心比较安定。
(2)调整作物布局,改变种植习惯。根据易涝的特点,要打破常规,大种耐涝和高杆作物。从现在开始我们集中抓两项:一是大种红麻,四个易涝特重灾乡种红麻5万亩已落实到队,供销社正在南方购种子;二是大种玉米,坚决改变过去的种植习惯,在麦收前半月至20天点播玉米,这个丰产成功的经验尤其在平舆更为重要,搞好了可以抢过汛期。每户买一个点播器,各乡都可以生产,每个5角钱,只要领导下决心,群众的守旧思想是可以改变的。
(3)大搞田间除涝工程,根据3年来连续涝灾的教训,我们提出治水的方针是:深挖大沟,整修道路,抢排积水。田间除涝工程和扩大深挖沿洪河闸门的抢排工程,由乡、村、队按规划标准施工,凡结合部的除涝工程必须从产,没有规划,不经上级批准,一律不准施工。必须按流域治理,不准打乱原来水系,不能洪水搬家。今年县里重点搞好两个乡,洪河抓后刘乡,汝河抓老王岗乡:整修道路与造林相结合,今年育苗1万亩,可出圃5000亩,明年全部实现绿化:今年以射桥乡为重点搞经济林,发展桃、梨、杏、梅、葡萄,低洼易涝地每亩栽5株梨树,搞双保险,地上淹了空中收。
(4)发展商品生产,搞好生产救灾:这次省委领导同志视察时向我们提出:要想法达到村村有工业,户户有产品,这不仅是目前形势发展的需要,而且也是灾区的根本出路。过去我们辛辛苦苦忙于发放救灾粮款,治了标,未治本,遇到灾害又受穷。现在我们要彻底转变过来,从县委书记开始,各乡党委书记都要亲自抓经联社工作,要学会搞经济工作。经联社的人员要充实加强,招聘懂经济会管理有才能的工人、农民、一般干部当领导,实行干部合同制,不冲破这个束缚,人才就很难出来。我们计划经联社抓四条:第一抓典型组织推广,第二抓项目组织协作,第三抓技术组织培训,第四抓信息组织交流。当前要大力发展个体经济,搞手工业生产。大搞劳务输出,为剩余劳力广开门路。省里计划给我县一批汽车搞运输,发展灾区生产,如果一个重灾村委有一部汽车搞运输,可以组织许多劳力为它服务,收购推销各种产品。发展汽车运输搞联合为好,专业户投资三分之一,集体投资三分之二,承包给专业户,签订合同,原则上按三比一分成,大头归个人,一次定死,自负盈亏。这样群众拥护,专业户也高兴,既能使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也能使贫困户慢慢跟上来。
4、老灾区人民的希望和要求
(1)1975年洪水冲垮的板桥和石漫滩水库要尽快恢复,解决我县40万亩耕地、30万人的生存问题。
(2)洪河74座闸门必须扩大改建,加上历年来水毁工程和现在深挖大沟需要建的桥涵,除我们自筹以外,请求补助556万元。
(3)免欠国债。1975年洪水灾害遗留的欠款704万元,总书记已批示,有了解决的希望。还有一笔国债,就是在大锅饭时期集体欠国家的贷款584万元,现在全部摊派农民偿还,前几年已经还89万元,还欠495万元。象我们这样的老灾区,还要靠国家救济过日子,农民确实无力偿还,请求中央将这笔欠款另立帐目,暂停付息,待农民富裕之后再偿还。
(4)平舆是个老灾区,请求列为全国贫困县之一,给予休养生息的机会,在政策上给予特殊照顾。现在我县农民收入还很低,按人均计算,1980年89元,1981年159元,1982年下降到90元,1983年154元,今年预计百元左右。要求暂免农业税,全县18个乡(镇)免5年的7个乡,每年88.8万斤;免3年的7个乡,每年82.9万斤。还有4个乡(镇)可以自力更生,不免。国家扶贫款请求多照顾一点,作为我们引进技术发展生产的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