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度、蔡仲皆为蔡姓始祖
一、蔡氏宗亲关于始祖的争论
近年,国内外蔡氏族人分为两派,一派认为蔡叔度为蔡氏始祖,一派认为蔡仲为蔡氏始祖,相互攻击,势若水火,不能相容。认为蔡叔度为蔡氏始祖的,谓蔡叔度为蔡国第一国君,蔡氏以国为氏,第一国君理所当然是蔡氏始祖;蔡仲是蔡叔度的儿子,他本名胡,封到蔡国后才称蔡仲。“蔡仲”即蔡国第二国君,当儿子的怎能超过父亲,第二国君怎能超过第一国君呢?说的有理。但以蔡仲
为始祖的蔡氏族人也有自己的理由,而且有据。谓蔡叔度虽然封蔡,但并未到国。据《汉书·地理志》与《帝王世纪》,周既灭商,分其畿内为三国,邶、庸、卫。管叔鲜治理庸,蔡叔度治理卫,霍叔处治理邶,称“三监”,共同监视殷纣王的儿子武庚。蔡叔度在庸已经有国,并且有监视武庚的任务,怎能还到蔡国呢?蔡叔度既然没有到达蔡国,就不能说是蔡国的始祖。《元和姓纂》《姓氏考略》等姓氏书籍,都没有说蔡叔度为蔡姓始祖,而说蔡姓的始祖为蔡仲,就是因蔡叔度未曾达到蔡国。
二、蔡叔度是不是蔡国的第一国君
对上述二说应该怎样理解呢?首先应该根据西周的封国与姓氏关系理解这一问题。西周共有“千七百十三国”[1],这些诸侯国的后代,大多以国为氏。《通志·以国为氏》记载,以国为氏的有233 姓,其中大部分为西周封国,蔡氏也在其中。以封国为氏的始祖,当然大多是第一国君;但第一国君受封后并未到国理政,是否能称为姓氏的始祖呢?《史记·鲁世家》及《燕世家》可以说明
这一问题。武王克商,“封周公旦于少昊之虚曲阜,是为鲁公”,但是,“周公不就封,留佐武王”,使其子伯禽代就封于鲁。像这样周公是否能算鲁国的第一国君呢?《鲁世家》在鲁顷公亡国后,谓“鲁起周公至顷公,凡三十四世”。仍将周公作为第一国君。《燕世家》:“周武王之灭纣,封召公于北燕。”召公亦未至北燕,留在镐京为太保,与周公“分陕而治”,但《燕世家》也将召公作为第一国君,并将召公的事迹写得非常详细。说燕国能够存在“八九百岁,于姬姓国独后亡,岂非召公之烈邪?”周公、召公均未到达封国,而《鲁世家》《燕世家》都把他列为第一国君,蔡叔度就是未曾到达蔡国,但《蔡世家》明确指出“封叔度于蔡”,在蔡国国君的次序上应该如何排列呢?在蔡氏的始祖问题上应该如何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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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通志·食货·历代户口》。
再,历史典籍对蔡叔度封蔡后,是在今天的豫北,还是在蔡国行使政权,有两说。在豫北说,当然始于《汉书·地理志》,《帝王世纪》也有此说,谓自殷都以东为卫,管叔监之,殷都以西为庸,蔡叔监之,殷都以北为邶,霍叔监之。对三叔监视武庚的驻地,有旁证。《逸周书·作雒》:“建管叔于东,建蔡叔、霍叔于殷,俾监殷臣。”与《汉书·地理志》《帝王世纪》相符。但顾炎武在《日知录·邶庸卫》却说:“邶、庸、卫三国也,非三监也。殷之时邦畿千里,周则分之为三国。今其相距不过百余里,如《地理志》所言,于百里之间而立此三监,又并武庚而为一监,皆非也。宋陈傅良以为自荆以南,蔡叔监之,管叔河南,霍叔河北。蔡故蔡国,管则管城,霍所谓霍太山也。其地绵广,不得为邶、庸、卫也。”顾氏之说得到清代道光年间学者黄汝成的赞许。他在上文下注道:“康叔既封,犹存其地(指邶、庸、卫),是初为三国,非三监明矣。”
对以上两说,《史记·周本纪》有个答案:“武王为殷初定未集,乃使其弟管叔鲜、蔡叔度相禄父治殷。”禄父即武庚。同年,又“封弟叔鲜于管,弟叔度于蔡”。周武王既让管叔鲜、蔡叔度相武庚治殷,从“相”字看,应该在殷都朝歌或朝歌周围。但是为什么又封叔鲜于管、叔度于蔡呢?这是要管叔鲜、蔡叔度在监视武庚的同时,并以自己的封国为中心,管理周围的殷商遗民。所
以说“自荆以南,蔡叔监之”是有道理的。西周初年,有此事例。周公为太师,召公为太保,但又分陕而治,“自陕以西,召公主之,自陕以东,周公主之”。[1]太公望封齐,但又有讨伐“五侯九伯”[1] 的职责。三叔在监视武庚的同时,又以本国为中心治理殷的遗民,不是很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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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史记》卷三十四《燕召公世家》。
蔡叔度监视的“自荆以南”的“荆”,《通典》谓“阳翟有荆山”。阳翟即今河南省的禹州市,则蔡叔度管辖的地区应该是禹州市以南。这个地区的行政中心即蔡国。故可视蔡叔度为蔡国第一国君。
三、《元和姓纂》等姓氏书籍为什么没有说蔡叔度为蔡氏始祖蔡叔度既然是蔡国第一国君,《元和姓纂》为什么没有说蔡叔度为蔡氏始祖,而说“蔡叔度生蔡仲胡,受封蔡……子孙以国为氏”呢?对此,应有两种可能:
其一,受《汉书·地理志》的影响,认为蔡叔度没有达蔡国为君。
其二,认为蔡叔度是叛逆分子,不配为蔡氏始祖,以蔡叔度为始祖玷污蔡氏族人。于是,就以蔡仲为蔡氏始祖,蔡仲“克庸祇德”[2] 嘛!
需要讨论的是蔡叔度、管叔鲜、霍叔处是不是叛逆分子。
在拙著《蔡国纪事本末》已言。周武王为古代圣君,当然是知人善用的。倘若三叔品质不端,武王决不会将武庚与所得的殷商大面积土地交给三叔管理的。也可说,周武王灭商西归镐京,蔡叔度、管叔鲜、霍叔处在东方代表的就是周王朝的全部政权。据《逸周书·世俘》,周武王克商后,曾分兵四出,征伐商朝的各地诸侯。当时向周臣服的共有652 个诸侯国,其中被周征服的有99国,蔡叔度、管叔鲜、霍叔处在灭商与征服这99 个诸侯国的过程中,应是卓有功绩,不然怎能轻易委之这样大的重任呢?在《周书》中,除了《大诰》篇骂三叔为“大艰人”外,没有一句称赞蔡叔、管叔、霍叔的。汉代的《纬书》说《尚书》原有3240 篇,孔子删为120 篇。在原来的3240 篇中,肯定有称赞三叔的记载,但是在孔子编纂《尚书》时删去了。不信,请掀开《逸周书》的《文政》篇:“惟十有三祀,王在管,管蔡开宗循王。”“十有三祀”即周武王十三年(前1044),周武王去到管。“开宗循王”,潘振曰:“管叔鲜、蔡叔度开导殷之宗族率从王化也。”即开导殷的宗族率领殷民服从周的教化;或谓晓喻殷民。教化的内容是什么?开宗循王后写出“禁九慝,昭九行,济九丑,尊九德,止九过,务九胜,倾九戒,固九守,顺九典”。这些应是对殷的宗族和殷民教化的内容。禁“九慝”即禁止九项邪恶的事情,如“不服从上级,不遵守规则”等。“九行” 是提倡的九项行为,如“仁爱、谦让、守信用等”。“九德”为对人忠诚,对人慈爱,将好事让给别人,多帮助他人等。另外,对殷的尚任官职的贵族也有教导。在“顺九典”中提出多学习周王朝的政令,对贤人按功行赏,对下属按特点进行教育,对自己的亲戚朋友和同里的人,要让他们多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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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史记》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
[2] 《尚书·周书·蔡仲之命》。
从这些对殷商贵族、人民进行的教育内容,可以看到管叔鲜、蔡叔度的思想品质是高尚的,也可以看到二人为教育殷人忙碌的状况,对周王朝是忠贞不二的。《逸周书》是《尚书·周书》遗留篇子的部分汇编,是研究西周历史的重要依据,当然所载是可信的。或曰“禁九慝、召九行,……”是周武王教育管蔡的内容。不对,若是武王教育管蔡,前面应加“王曰”;根据上下文的承接,应是管蔡教育殷人的内容。再,武王曾两次去管见管叔鲜,《逸周书·文政》《大匡》均有“王在管”。可见周武王与管叔鲜兄弟间关系是很密切的。
蔡叔度、管叔鲜既然在灭商战争中卓有功绩,灭商后又代表周王室承担管理殷商原来领土的重要任务,并有积极表现,原为忠于周王室的英模人物,周武王死后,怎么突然变成了叛周分子呢?
给三叔加上叛逆的罪名,是围绕周公“当国践祚”[1] 的斗争产生的。没有周公当国践祚也就没有周王室内部的斗争,三叔也就不背数千年的黑锅了。
周武王在灭商的第三年就死了,子成王还是个孩子。周公既不征求兄弟意见,也不与大臣商量,就跑上周天子的宝座发号示令。《礼记·明座位》载:“周公朝诸侯于明堂之位,天子负斧依南乡而立。”并载“周公践天子之位,以治天下”。《史记·鲁世家》也有“周公乃践祚代成王摄行政当国”。“践祚”即登上天子的位置。从代成王摄行政当国的“代”字,可见把成王已经放在一
边了。这怎能不引起他人的怀疑呢?所以“群叔流言”[2] 都说“周公将不利于成王”[3]。认为周公将篡夺成王的政权。可见当时反对周公当国践祚的并非仅三叔,而是群起反对了。不但群叔如此,连对周王朝贡献最大的太公望与德高望重的召公奭也均反对。《史记·燕世家》:“成王既幼,周公摄政,当国践祚,召公疑之。”并有召公“不说(即悦)周公”的记载。可见在周王朝的镐京内部也有人反对周公当国践祚的,召公就是这些人的代表。这些以召公为代表的对周公的反对者,能也说是“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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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史记》卷三十四《燕召公世家》。
[2] 《尚书·周书·蔡仲之命》。
[3] 《史记》卷三十三《鲁世家》。
在远东有三叔对周公的声讨,在镐京有以召公为首的反对周公的运动,这样使周公陷入内忧外困的局面。怎么办?最后他采取了先安内而后攘外的策略。对召公陈说当国践祚的原因,苦苦哀求召公谅解并与自己合作。《史记》的《鲁世家》《燕世家》皆有记载;《尚书》的《君奭》是周公哀告召公请求与他合作的亲笔信。三文总的说他当国践祚的原因,是恐怕天下叛乱,对不起缔造周
王朝的太王、王季和文王。在《君奭》中尊称召公为“君”,自称“小子旦”,并说召公德高望重,尤如鸟中的凤凰。简直把召公捧上了天,自己是跪在地上泣泪乞求。
周公解决了内部矛盾,即出兵乐征,作《大诰》,说三叔是发动叛乱的“大艰人”(大罪人),勾结殷人同室操戈[1]。说三叔是大罪人有什么证明呢?结果东征军到达殷地,“临卫政殷,殷大震溃”[2]。“政”,《绎史》作攻。“临卫政殷”即周公令一部分军队靠近管叔鲜居住的卫,阻击管叔鲜对殷救援,另一部分军队进攻殷人武庚。“殷大震溃”,震即震惊,意大吃一惊。“溃”即溃逃。从“震溃”二字,可见武庚没有作任何战斗准备,也没有想到会遭周军进攻。“叛”即背叛其上。凡叛皆有军事作后盾,以防其上军事镇压。但是,武庚没有作军事准备,也没有想到会遭军事镇压,这是为什么?能够定性为“叛”吗?管叔呢?没见任何行动,也没像周公所想的那样会对武庚救援。蔡叔度、霍叔处呢?没见任何行动。按三叔既负责监视武庚,又负责兼管殷商广大地区叛乱的责任,定有雄厚的军事力量,若是与周公对抗,周公不会顺利取胜。但是没见任何战斗迹象,这是三叔不愿自相残杀。周公呢,也就这样兵不血刃地把三叔俘掳了。似此,三叔是不是算叛呢?但是,周公却以三叔和武庚叛乱的罪名对三叔定了罪:大概是管叔鲜的罪最大吧!“管叔经而卒”[3]。愤怒不堪,自杀了。蔡叔度被囚于郭凌,霍叔处被废为庶人。武庚呢?《逸周书·作雒》谓“王子禄父北奔”。禄父即武庚,“北奔”当然是向北逃跑了。但是《史记》的《周本纪》《鲁世家》《蔡世家》,皆谓“诛武庚”。应是后来被捕杀害了。从以上记载并未看到三叔挟武庚以作乱的迹象。所以说,谓三叔判周实乃千古冤案。蔡叔度由于周公给他加上一个“叛”字,《元和姓纂》等姓氏书籍连蔡氏始祖也不敢加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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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尚书·周书·大诰》。
[2] 《逸周书》卷五《作雒》。
[3] 《逸周书》卷五《作雒》。
对东征,周公认为是自己的莫大功绩,并且自我歌颂了。他东征归来写了首《鸱鸮》(《诗经·豳风》)。《鸱鸮 》是首寓言诗。鸱鸮是凶恶的鸟,或说即猫头鹰。诗中周公自比大鸟,“鸱鸮”比武庚,“既取我子”的“子”比三叔,“鬻子”比成王,“室家”比周王室。说武庚害了三叔,自己辛苦地经营周王朝,保卫成王。可是结果呢?“王亦未敢诮周公”[1],从没有敢责备周公,
可见成王对周公践祚,东征是不满意的。只是因为自己尚未亲政,周公势力大,所以未敢责备周公。但是思想上应是划了一道深痕的。
成王为什么对东征持否定态度呢?《史记·鲁世家》谓武王崩,“成王少,在襁褓之中”。但是,按《礼记·曲礼》:“男子二十冠”,男子到二十加冠,表示成人,能够独立处理问题。所以古代帝王亲政都必须到成年加冠。根据这一原则,成王亲政行使政权也应是20 岁。若是武王死时成王尚在“襁褓”中,还是个婴儿,周公摄政称王,“七年后,还政成王”[2],则成王亲政时最多不过9 岁,怎能行使政权呢?况且《鲁世家》有“成王七年二月乙未王朝步自周至丰”,俨然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所以说武王死时成王尚在襁褓中是不可靠的,应该已经13 岁了。13 岁的男孩什么都懂了,群叔流言,召公不悦,他能没所闻吗?周公自行登上王位,发号施令,把自己丢在一边,能没有所感吗?所以成王对周公东征后的自己炫耀不悦。亲政后,“人或谮周公,周公奔楚”[3],“谮周公”应是说周公已往的严重错误。大约是还有处理三叔的问题吧!谮周公后应是成王回忆从前的所见所闻,认可,准备对周公加罪,周公方才逃楚的。可见成王在周公当国践祚、东征时,对周公就是满腹意见的。而周公感觉问题严重,有口难辩,所以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自己没问题,逃跑干什么?自己可以据理辩驳,弄个水落石出、真相毕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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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史记》卷三十三《鲁世家》。
[2] 《史记》卷三十三《鲁世家》。
[3] 《史记》卷三十三《鲁世家》。
当然我们不能否定周公制礼乐、订制度的贡献,但是就事论事,践祚就是有严重问题。从五帝至清末,为臣子的,“践祚”二字只有出现在周公的身上。历代皇帝年幼,大臣当政,太后垂帘,都不敢坐在皇帝御座上,溥仪3 岁登基,不是摄政王抱住他朝会群臣的吗?不然,就是大逆不道,被人视作窃国大盗。
宋郑厚《艺圃折衷》有周公非纯臣之论,《晋书·慕容盛传》有“周公之辅成王,不能以至诚感上下,诛兄弟以杜流言”,不可为忠圣之说。对周公当国践祚,诛兄弟,古人已有非议。尤其“不能以至诚感上下”,批评得真是一针见血,更为正确。
四、蔡叔度、蔡仲皆为蔡氏始祖考释一个姓氏两个始祖,偶谈难免成为他人笑柄。姓氏从古到今是在不断演变的,演变的规律由繁化简。蔡氏两个始祖就是从由繁化简形成的。
古代,不但有单字姓,而且有复姓、三字姓。掀开《世本八种》《辑补·氏姓》,复姓占姓氏的半数以上,三字姓也不少。现在复姓只剩一百多个了,三字姓几乎没有,都简化为单字姓了。如烈山氏,春秋时已减山改烈为列,郑国的列御寇即其后代。有的还省烈留山,称山氏。[1] 近现代姓氏仍在简化。如清朝晚期的恭亲王奕、敦亲王奕宗及末代皇帝溥仪,原先都不是姓奕、姓溥,姓爱新觉罗。因为满人汉化、取汉族的单字姓,改爱新觉罗为奕、溥了。余友宁昌英先生,自言祖先为满族,原姓宁古纳,其祖父为镇守喜峰口将领,至其父省古纳为宁。姓氏由繁化简是趋势,也是三字姓和复姓人们的要求。蔡国的姓氏也是这样的,在历史的长河中由繁化简。在蔡国公族中同一血统的姓氏有公强氏,公强氏是蔡仲的后代,朝氏是蔡文侯的儿子子朝的后代。蔡有公孙归生,公孙归生的祖父是蔡文侯,尊称祖父为“公”,以公孙为氏。公孙归生的后代以生为氏。似此,各有来历。据此,则公强氏的始祖为蔡仲,朝氏的始祖为子朝,公孙氏的始祖为蔡文侯,生氏的始祖为公孙归生。则以“蔡仲”为氏必为蔡仲后代,蔡仲即蔡仲氏始祖,《世本八种》《辑补·氏姓》有“蔡仲氏:蔡仲胡之后,赵将有蔡仲其”。“赵”即战国时的赵国,可见到战国时期仍有以蔡仲为氏的。从西周初年到秦统一六国,蔡仲氏存在八百余年。《世本》对以[1] 《世本》,秦嘉谋辑补本,《姓氏篇·列氏·山氏》,载中华书局本,《世本八种》。蔡为氏怎样说呢?与《元和姓纂》等书不同,则曰“蔡氏,周蔡叔之后,以国为氏”。认定蔡叔度为蔡姓始祖。《世本》是先秦的重要史籍,从记有“赵将蔡仲其”,可见应成书于战国,说明在姓氏记载上是有权威的,应作为重要依据。《古今姓氏书辩证》从其说。出版于1987 年的《中国姓氏大全》,谓蔡仲氏“现代无此姓”。蔡仲氏应是在秦汉后历史的长河中省“仲”为蔡的。说明现在世界的有些国家和地区的蔡姓族人认为始祖为蔡仲是有根据的。《元和姓纂》等书谓“蔡仲胡,受封蔡,子孙以国为氏”,也是有根据的。以蔡仲为氏到唐代应是不存了,所以《元和姓纂》对“蔡仲氏”未提。
从“蔡仲氏”省仲为“蔡”,蔡氏族人中就存在两个始祖,一是蔡叔度,一是蔡仲。这是历史客观形成的。以蔡叔度为始祖和以蔡仲为始祖都是正确的。
曹子建诗曰:“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