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农民生活
第一节 解放前农民生活
民国时期,确山农民常年不得温饱。胡庙乡王虎川村地处山前平原,其村民生活状况在全县有一定的代表性。
雇农 张永青独自一人,无房无地,长期当长工,吃粗粮干重活,住牛棚“站起一身,躺下一铺”。找不到活时,住车棚,忍饥挨饿。
贫农 刘金堂母子两人,住草棚睡麦秸铺,有地一亩半,每年收打粮食150公斤,不够食用。农忙打短工,农闲上山打柴,卖后糊口,常年衣食难继,每年春季,其母沿门乞讨。
中农 张国典全家8口,住草房7间,有地28亩,会泥工手艺,喂牛驴各1头,农具较全。年收粮2500公斤,穿土布,吃粗粮,农闲帮人修房盖屋,取得部分劳务收人,每年略有结余。
附:地富生活
富农 李万福一家8口,住瓦房10间,草房4间,有土地38.5亩。养牛驴3头,有牛车1辆,农具齐全,雇长工2人,年收粮4000公斤,春季放青苗帐(麦前吃一斗,麦后还二斗)收粮1000公斤。李本人吃细粮,其他吃粗粮,全家穿土布,李万福是富农兼高利贷者。
地主 李万年一家14口,住两处宅院,瓦房14间,并建炮楼一座。有土地210亩,养骡马各1匹、牛两头,有马车、牛车各1辆,雇长工2人,土地自种一半,出租一半,年收粮万余公斤。农忙吃细粮,农闲吃粗粮。衣着多为细布,冬有皮袄,夏有绸衫。家备长枪两支,夜间由长工持枪守卫。
第二节 解放后农民生活
一、经济收入
确山是革命老区,过去受反动统治者摧残严重,大多数农民家底单薄,生活条件极差。建国后,受自然灾害制约,农业生产在一段时间内发展迟缓,影响到农民的经济收入。50年代初,土改后农民生产积极性高涨,经济收入陡增。1951年,全县农民人均收入171元,为1950年人均87元的2倍。之后持续数年,人均收入多在170元上下。1958年后,连年遭灾,加上“共产风”、“高征购”等原因,致使1963年人均收入降至79元。国民经济调整后,人均收入有所回升。“文化大革命”开始至70年代,确山农民的人均收入,长期徘徊在122-165元之间。1980年后,农村普遍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打破单一种植粮食的格局,向林、牧、副、渔、加工业、运输业、服务业多种经营方向发展,商品经济日趋活跃,农民年人均经济收入逐步有所增长。1982年,超过200元,至1985年为276元,1987年达292元,较1978年增长近1倍,为1950年的3倍多。
二、消费
饮食 解放前,除少数富户细米白面吃喝不愁外,绝大部分农户多是生产旺季吃粗粮,青黄不接掺糠菜,遇上小灾逃荒要饭,遇上大灾弃尸沟壑。50年代初,农民分得了土地,自耕自食,从根本上解决了生活用粮。可是碰上灾荒,仍需要政府救济。1953年,开始实行粮食统购统销,余粮户不分老幼年人均口粮留量为180公斤。同时按“多产、多购、多留、多吃”原则,一般年景年人均口粮可达200公斤左右。1980年,推行联产承包后,农民完成承包任务,口粮可多达250公斤,几乎全部为细粮。食用植物油,因农产品芝麻、菜籽、大豆、花生果等都能榨油,一般户均可自足。80年代以后,农民食油量超过城镇居民供应。肉食、禽蛋方面,在养殖业普遍有所发展的情况下,猪鸡牛羊鱼肉年人均食用可达4至5公斤;禽蛋年人均1.5公斤;食糖、糕点年人均两公斤左右;蔬菜自种自食,因地而异,多者月人均15公斤,少者月人均2公斤。
衣着 建国前农民衣料多用手工棉布,富户着机制布料衣服,夏季穿对开上衣,胖大裤;冬季穿棉袄,大腰棉裤,单衣多紫花布,棉布多煮黑煮蓝,青年妇女穿手工条布,条式有青细条、蓝细条、绿竹节、柳条青等。
建国后,老年衣着变换不大,仍多是男着对开上衣,带腰裤;女着大襟上衣,扎腿裤。青年男女多仿效城市,着学生装、青年装,少数穿中山装、牛仔装。衣料,50年代、60年代,多为细平布、斜纹布、着土布、着灯芯绒的都是少数。70年代,涤卡、混纺开始在农村流行。80年代,中长纤维、尼龙、毛织衣衫已较普遍穿着,少数人始着呢绒、毛料。据1985年30户186人的农村调查:化纤布人均8.3尺,其中成衣32件,呢绒人均0.13尺,其中成衣2件,另有尼龙伞、皮鞋、高筒胶鞋等多件,人均衣着的消费为20元。
生活用品 一般农民庭户的家具,多为桌凳、箱柜和木床,用具一般有热水瓶、电筒、粗瓷碗盘。70年代,添置有条几、斗桌、厨柜、铝盆、塑料盆等。80年代,生活用品增置更多,多数家庭已有手表、自行车、衣柜、饭桌及细瓷碗盘,家用电器有收音机、电饭锅等,部分富裕农民有电视、录音机、缝纫机、沙发、摩托车等。据1988年10个自然村100家农户耐用物品的调查:他们共拥有自行车94辆,缝纫机41架,座钟7个,手表78只,大衣柜29个,写字台28个,收音机70台,黑白电视机3台。
住房 解放前,农村瓦房楼房极少,不足总量的十分之一,且多为地主豪绅所占有,农民绝大部分住于低屋草房,稍好者有砖根脚、瓦接檐,槐草缮顶。一般则是土墙缮麦草。部分雇农上无片瓦之覆下无立锥之地,或寄人篱下或栖身于破庙寒窑。50年代初土改时,农民分得房产28149间,基本上解决了住房困难。50年代60年代,农村虽有新建房舍,但为数不多。70年代后期,农民改建房、新建房渐多。80年代,形成了“建房热”,至1987年,共新建、改建房34万间,建筑面积620万平方米,农村人均11.2平方米。部分建造质量可与城市媲美。有的砖混水泥浇顶,有的出厦带有走廓,并有少数两层楼房外粉刷。农民住房因宅基较宽敞,有房有院,房前屋后种有树木,绿树红房,空气新鲜,环境优于城镇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