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习 俗
第一节 节令习俗
一、春节
确山人叫过年,是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正月初一清晨,人们争相早起,男女老幼皆着新装。三声“开门炮”后,煮饺子、点香烛,放鞭炮,敬神祗、拜先人。饭后,先对家庭长者顶礼膜拜、称贺祝福。然后全家出动,到东邻西舍或就近亲故家中互相拜访,祝贺新年。此日,男不事生产,女不理针线,游乐竟日。初二开始,人们携带礼品,依亲疏关系为序,到挚亲处拜年,确山此风颇盛。初二、初三日,走亲拜年之人,往来如织,大家旺族,可延续到元宵节前后。解放后,过春节封建迷信之举渐次废除,有以健康文明的娱乐活动取代的趋势。
二、破五
破五即正月初五,意为过年活动告一段落,一些年规可以破除,百业渐次转入正常活动。此日早起吃饺子,放鞭炮。确山城乡过破五之习相沿不衰。
三、元宵节
农历正月十五日,又称上元节。此日晚饭吃元宵(确山称“汤圆”)、水饺。人夜,张灯火,放花炮,妇女儿童手提灯笼,结伴逛游,名曰“走百病”。龙灯、狮子、旱船等喧闹于市三日。自1983年开始,每逢元宵节,县城就举办灯展及民间文艺调演。白日狮子、高跷、旱船、小车、腰鼓、秧歌等各种民间玩艺献技于街头;入夜,无数彩灯竞相争辉,龙灯穿行其间,万头攒动,观赏灯展;爆竹四响,烟火溢彩;万人空巷,一片欢腾。近年来元宵节,县城还恢复了打铁花活动。
四、二月二
是日,人们早起扫房梁,以草木灰撒布屋檐墙根之下,谓能避蛇蝎。用草木灰在场上或院中撒成粮食囤子,蒸布袋条馍,期望是年丰收。以黄豆炒熟拌以盐、糖,称为“炒蝎子肚儿”,然后分食。确山民谚“二月二,龙抬头”,谓从此天气渐暖,雨水渐多,农业生产渐次繁忙。旧时农民多于是日试犁,近年此习不兴。
五、清明节
清明之日,人们到祖先坟茔添坟培土、烧化纸钱,各户于门前插柳条。清明前后,是郊游的好时节,人们多于是日前后,结伴到郊外游春、踏青。
六、端阳节
农历五月初五日。是日,家家户户包粽子,采集艾草、菖蒲为药,用以熏蚊子、治疮痍。成人饮雄黄酒,儿童以此酒涂抹口鼻,据说可以避免毒虫叮咬。妇女儿童争相缝制“香布袋”佩戴、馈赠。儿童多以五彩丝线系指臂端,以求祈福禳灾。确山人较重视这一节日。
七、六月六
农历六月初六,是造曲造酱的时节。确山民谣“六月六,割块肉”,成家儿女,于是日向父母赠送肉品,以示敬老之意。
八、七夕节
民间传说,七月初七为牛郎织女相会之日。旧时妇女借是日开展缝制针线,争相比试的“乞巧”活动,近年不兴。七月十五日祭墓,人们仍相沿习。
九、仲秋节
农历八月十五日,时值中秋,天高气爽,五谷丰登。节日前,亲朋之间就开始了以月饼、瓜果作为礼品的拜节活动。中秋之夜,家家设月饼、瓜果,置酒菜,合家欢聚,祭月赏月,吃团圆酒,祝愿花好月圆人长寿,共享天伦之乐。确山人尤其重视这一节日。是日阴晴,可卜来年上元晴雨。民谚有“八月十五云遮月,来年十五雪打灯”之说。
十、重阳节
九月九日为重阳节。旧时人们于此日登高、赏菊、蒸糕、造菊花酒。近代此节不兴。
十一、十月一
农历十月初一,一年农事至此结束。旧时农家多于此日犒农、散工役。确山人多于是日上坟烧化纸钱,名曰“送寒衣”。近代,此举仍相沿习,但迷信色彩逐渐淡薄。群众多以凭吊先人、改善生活为主要内容过节,“十月一、杀小鸡”,有喜庆秋收之意。
十二、冬至
从此日始,天气进入一年中最寒冷的一段时间。确山人过冬至,家家吃水饺,有“冬至吃饺子,可以不冻耳朵”之说。
十三、腊八
农历十二月初八,确山人有吃“腊八粥”的旧习。粥以大米、小米,配以胡萝卜、红薯、红枣等熬制而成,风味独特。此节过后,人们进入紧张的准备过年阶段。确山人有“腊八粥是迷魂汤”之说,意为过了腊八,人们就着迷似的赶集上店,购买年货了。
十四、小年
腊月二十三日为辞灶日,确山人叫过“小年”,此节过后,年事活动渐繁。旧时此日辞灶,晚饭过后,由家庭主妇将灶君神取下,以简单的供品祭祀后,用一只公鸡作为灶君的坐骑,洒酒鸡冠上,并以灶糖(饴糖)粘着灶君神像烧化,要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解放后,此举渐次不兴。
十五、除夕
农历腊月最后一天。是日上午,家家户户换门画、贴春联、上供品,备果肴,悬挂谱轴,到墓地恭请祖先回家过年,做新年谒拜仪式的各项准备。中午燃放鞭炮,置酒肴,正式过年。晚饭一般只吃水饺,但要点燃蜡烛,燃放鞭炮,举行庄重的祭祀仪式。入夜,全家围炉环坐,称为“守岁”,有的可通宵达旦。近年敬神祗、请祖先活动渐趋淡化,其他形式仍相沿习。
第二节 饮食习俗
一、主食
蒸馍 解放前,城乡富户以小麦面粉发酵蒸熟食用,俗称蒸馍或白馍。一般农户仅可在过年时吃上两顿这样的白面馍,而平时多以大麦、高粱、大豆、红薯干等杂粮面粉,经过发酵拍成锅饼或捏成窝窝头食用,掺糠菜的叫糠菜锅耳巴子或糠菜窝窝。新中国成立,随着生活条件的日益改善,白面蒸馍已成为城乡人民群众的主食,糠锅饼和菜窝窝逐渐在食品中消失。
汤面条 用小麦、高梁、大豆、绿豆等掺杂磨成面粉,加水和成面块,经擀或轧切成面条,配青菜叶或芝麻叶下锅,叫杂面条。过去是民间较为普遍的面食,近年由于种植结构调整,大多以小麦面粉轧制面条。
凉面条 又叫捞面条。面条煮熟后,经凉水拔出,浇上蒜汁或加以菜肴,入口利爽,清凉味美,多食用于夏季。
浆面条 以粉浆适量,加水配韭菜、芹菜下面条,用蒜瓣、大头菜及辣椒油作佐料,煮熟后浇上香油,撒以葱花、熟豆,吃起来风味独特,很受人们喜爱。
干饭浇面条 建国前后,农户在冬春季节,将小米做成干饭,浇上汤面条当菜肴,作为待客的常饭。近年来用大米取代小米焖干饭,浇以汤面条,仍流行于农村。
稀饭 以大米或豇豆、绿豆下锅熬成稀饭,配合馍菜,有干有稀。一般稀饭仅拌以面粉或玉米糁。
油条 群众多称为油果子。是以面粉搅拌盐、碱、矾,反复和匀后切成条状,放入油锅炸熟食用。以炸的透,外焦内软,见水不散为佳。农户每逢节日,多以发酵的面团,加盐后切条,入油锅炸熟,叫“老鸹头”,或“油饼子”,用以自食或馈赠亲友。
卤面 将面条蒸熟,掺以肉丁、黄豆芽或萝卜丝炖的菜肴,拌匀焖透后食用。这种面食最初仅由餐馆制作,80年代已在城乡渐次流传。
二、菜肴
青菜 一般有韭菜、大葱、豆角、茄子、黄瓜、荀瓜、萝卜、白菜等。这些蔬菜洗涤刀切后,加上油盐,经生调或炒熟即可食用。是制作简便,用量最大的素菜。
豆腐 厚豆腐生产遍及民间,薄豆腐作坊多设于较大集镇。县内以任店所产千层豆腐较有名声,其特点是豆腐细白,薄而性韧,用它卷起油条,吃到底不断不裂。加调味品制成菜盘,味道亦佳。
凉粉 以豌豆、绿豆、红薯干等磨作淀粉制成,浇以辣椒、姜汁、芝麻酱、芥末、醋等食用。农户在割麦时,将自己打的凉粉送到田间,供人们作冷食,俗称“送小饭”。凉粉热炒后,既可当饭,又可当菜。
大炒鸡蛋 特点是用油量较大,炒出的蛋菜鲜嫩滴油,其醇香程度和营养价值不低于肉食。是农户利用自家常有的物品所制作的上等菜肴。
腊肉 山区群众常在过年杀猪时,挑捡出肥瘦肉,切成一二寸厚的薄块,加盐和八角、胡椒、生姜等,搓匀揉透,腌成后可存放数月之久。随吃随煮,可备不时之需。山中猎户亦有腌野猪肉者,腌法相同,其肉丝稍粗,是别具一格的野味。
咸牛肉 确山以县城南关回民所腌咸牛肉为优,其色紫红,不咸不甜,盐味适中,不干不湿,既熟且烂。
油炸丸子 以瘦肉加葱姜等为原料或以粉条、葱、姜等,拌以面粉团成丸子,用清油炸成肉丸子和素丸子。吃时,肉丸子可和其他菜肴一起来烩;素丸子加蒜苗、胡椒粉、辣椒油、醋等放入滚汤煮透食用。两种丸子均以久煮不披不散为佳。
第三节 婚丧习俗
一、婚俗
封建社会里,确山男婚女嫁谨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在婚姻大事上自主的余地很小。定亲时,多讲求明媒正娶、门当户对,把社会地位、家庭财产作为选配偶的主要条件。买卖婚姻、纳妾、童养媳等不良婚俗普遍存在。在婚仪方面也比较讲究,如定婚时请算命先生合八字,继而看好、押帖、纳彩、奠雁等封建婚姻礼俗通行。迎娶时还要花轿亲迎、广收贺礼、大宴宾客,直到拜天地、人洞房,大礼暨成。结婚第三天,新郎新娘携带厚礼回娘家,称为“回门”;娘家往往借新郎新娘回门之日,设酒宴招待添箱(为女方送礼)的亲友,谓之“申客”。此时,新郎要坐首席上座。
195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颁布后,彻底废除了封建的婚姻制度。青年选择配偶时多以年貌相当,为人正派、思想进步、劳动积极等为条件。双方经人介绍,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之后,如觉得合适,就可以正式建立恋爱关系。男女结婚时,只需要到乡(镇)政府领取结婚证书,即为合法夫妻,并可到配偶一方中建立家庭。虽然封建的旧的迎娶仪式渐次废除,但近亲挚友相贺之风未减。
随着婚姻法的宣传贯彻,新的婚风、婚俗及婚仪逐渐普及,纳妾、童养媳、娃娃媒已经绝迹。在各级政府、妇联及有关部门的积极提倡下,诸如旅游结婚等新婚、集体婚礼仪式逐渐增多。1980年至1989年,县妇联及各乡妇联会共举办集体婚礼100余次,有1178对新婚妇夫参加集体婚礼。男到女家,寡妇再嫁已普遍为社会所承认。婚姻关系破裂,离婚后重组家庭也不再被看作离经叛道。但近年来,买卖婚姻,大要彩礼、广收贺礼、购置高档家俱、大宴宾客等风气又有所抬头,每对青年结婚花费从数百元乃至数千元不等。农村还出现换亲、转亲、早婚、未婚同居等反常现象。1987年,城郊乡13位姑娘联名发出《抑止陋俗树新风、订婚不要彩礼、争当文明姑娘》的倡仪书,得到全县广大青年的热烈响应。
二、丧俗
旧社会,确山丧葬习俗,因家庭贫富悬殊,俭奢不一。一般老人去世之时,以儿孙皆在床前为好,称为“得祭”。人死之后,要立即移灵至当门地上,灵前放一掐死鸡子,称为“供灵鸡”;头前放一盏点燃的油灯,称“引魂灯”。然后由死者家属分别向亲友报丧。儿孙后代要披麻戴孝,男子戴白布帽子,称为“孝帽子”;女人头扎白布手巾,称“大手巾”;人人都要用白布包裹鞋头,腰扎麻披子,日夜守灵,朝夕奠哭。亲友及近邻以家庭经济状况及与死者的关系决定送丧仪的多少,或烧纸若干斤,猪肉、钱帛不一而足。接丧仪时,孝子要亲自下跪、磕头。棺木以松柏为好,还要施以重漆。为死者穿衣后,袖口及裤脚均用麻绳捆扎。人殓后,儿子要亲自给死者净面。然后全家及亲友痛哭诀别。选择墓地非常慎重,以“风水”好为条件。认为死者以早入土为安。棺木起动之时,死者儿子要亲手将一瓦盆摔碎,称为“摔老盆”。然后肩扛一柳树棍,上扎纸幡,称为“幡竿子”,由人搀扶,在前面导引棺木进入墓地。棺木入土当日,仅盖薄薄一层土。后连续三个晚上,由死者家属在坟前燃一堆干柴,谓之“送火”。三天,亲友齐集,在墓坑之上堆起坟堆,谓之“添坟”或“圆坟”。以后每七天头上,家人要到坟上哭祭,称为“祭七”,直至“五七”为止。丧仪进行之时,死者子女哀哭痛诉,追述死者一生功德或坎坷。死者家三年不帖红联,取“守孝三年”之意。至于富家砖石砌墓、棺衣、僧道斋醮,贫家仅秫箔一领或秫席一张,亦不鲜见。
50年代以后,随着社会的进步,丧葬中封建迷信之举渐次废除,僧道斋醮已经绝迹,但棺木土葬仍为丧葬的主要形式。70年代以来,为死者送花圈、挽联、挽幛的较普遍,以开追悼会的形式追忆死者,寄托哀思的丧仪形式渐多,但放鞭炮、烧纸香、广收丧礼、大宴宾客的亦不为少,近年封建迷信之举有所抬头。1987年4月1日,城镇居民及国家机关人员开始施行火葬。
第四节 仪礼习俗
送粥米 当妇女生小孩后,第三天要向娘家报喜,在第九天或第十二天时,备宴席招待“送粥米”的亲友。亲友以大米、白面、红糖、鸡蛋及花布、童装等相送,以示祝贺。产妇娘家还要给婴儿送去衣帽、鞋袜、尿布、小被褥等。看新生婴儿,要拿出钱币馈赠,作为“见面礼”。
挪臊坡 妇女生小孩满月后,娘家要将母子接回去住上一两天,等产妇住室打扫干净时,再回到婆家。
春节拜年 农历正月初二,夫妇携子女带上大肉、烟酒、糖果、点心等,前往娘家给父母拜年。娘家父母去世后,外甥要备礼品,于农历大年初二,去舅家给舅父母拜年。
麦罢走娘家 麦罢夫妇带礼品前往娘家看望父母,庆祝麦季丰产丰收。
麦罢回节 妇女娘家在接收礼品后,也要备上油馍、油角、鲜桃、瓜果等,去回看女儿。新婚的姑娘,父母在回节时,还要给买些夏季衣物或伞扇之类,作为礼物相送。
仲秋节 夫妇带上月饼、点心、水果等礼品,在仲秋节到娘家看望父母。
过生日 一般成年人过生日,全家吃一顿喜面条;小孩过生日煮几个喜蛋。近年来生活条件逐渐提高,成年人过生日有割肉备酒的;小孩过生日有添置衣服、赠送玩具或文具的;城镇居民还有买生日蛋糕的。生日的庆贺,有渐趋丰盛之势。
燎锅底 住户迁入新居,亲邻送喜联、送肉、送菜等,主人备酒相待,表示祝贺。
请年客 农历正月初二到十五,村邻相互置酒菜喜庆新的一年。建国后,教育过年从俭,此风停滞。80年代,请年客的风习,又渐次恢复。
做闰月鞋 农历有闰月的年份,女儿要给父母和公婆做双闰月鞋,以示孝敬。近年来多以买来的鞋相送。
六十六,割块肉 父母年届66岁,子女要给父母割肉祝福,庆贺老人,福寿双全。
七十三,送枣山 父母年届73岁,子女要用面粉、红枣蒸成枣山形白馍送往。
祝寿 老人年至60周岁,亲友送寿联、寿幛、寿糕或点心、烟酒等祝福,子女设酒宴相待。以后在70、80、90岁寿辰,都可备酒宴祝寿,仪式无定规,简繁不一。
请看电影 农村结婚、生小孩、建新房,甚至考上大学等,近年来有出钱请村邻看电影之风习,以形成喜庆气氛,表示祝贺。
第五节 社会风尚
一、舍已救人
新中国成立以来,共产主义道德深入人心,确山涌现出了许多见义勇为、舍已救人的英雄人物。杨梓云是驻军某部油料化验员,1966年秋,当油库起火,随时有爆炸危险的紧急关头,他奋不顾身,扑向火海,用身体堵着油库罐口,阻断火源,防止了一场严重的爆炸事故,保护了油库和周围村庄的安全,自己却被烧成重伤,被中央军委授于“人民英雄”光荣称号。陈尿是留庄公社后营大队民兵,1978年夏因抢救一名落水儿童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被河南省军区授于“雷锋式民兵”光荣称号。
二、尊老爱幼
确山县民风淳朴,尊老爱幼为传统美德。如宴请宾客时,必设上席上座,请年长、辈长、德高望重者入座。邻里、家庭发生纠纷,均不习惯于诉讼,多由长者出面调解,且多能为双方所接受。家有子侄丧父母的,多依附叔伯生活,叔伯待子侄多优于亲生子女。城关镇敬老院服务员李金叶,不怕脏不怕累,不图名不图利,27年如一日,兢兢业业的工作,先后侍奉过120多位老人,待之如亲生父母。1987年被河南省妇联会命名为“三八”红旗手。
三、拾金不昧
50年代以来,确山拾金不昧蔚然成风。各级学校及公安派出所、商店、粮店、机关等不断收到遗失的钱钞、物品、证件等。为使失主领取方便,这些单位多设有招领柜、招领牌,或通过有线广播等宣传工具寻找失主。
四、男女平等
新中国成立以后,由于社会制度的变革,《宪法》和《婚姻法》的颁布,彻底废除了歧视妇女的封建制度,妇女的社会地位得到提高。通过几十年的宣传贯彻,妇女已经从政治、经济上彻底翻了身。妇女可以同男子一样从事各项政治、经济活动,有财产继承权、选举与被选举权;各级党政机关、群众团体、以及企业事业单位都配备有妇女干部。各级党代会、人代会等都有一定数额的妇女参加。男女平等这一社会风气已经深人人心。
五、扶危济贫
旧社会,每遇较大自然灾害或青黄不接之际,官署或一些富户为安抚民心,常在县城或集市设场放粥,赈济饥民。清同治年间,县城西关路南创建普济堂(又称养济院),收养盲聋、残疾人员,教以谋生技艺,让他们自食其力。民国29年(1940年),在县城北大街建立灾童教养院,收容儿童100余人,给以衣食,教以印刷、织袜、手工卷烟等工艺,使部分孤儿、弃儿有了栖身之所和糊口工艺。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专门设立了收容、遣返、救济、福利等机构,使社会福利及救济工作转入经常化、制度化。1982年,成立确山县民政福利公司,专门安排残疾人员就业。
助人为乐,也是确山人民的传统美德。个别人或家庭遇到天灾人祸,邻里、亲友就伸出温暖的手,捐献钱物,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在人民群众中,一人有难大家帮,已成为一种良好的社会风气。
六、计划生育
人口高速度增长,给国民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的改善和现代化建设造成了很大困难。在党和政府的宣传和提倡下,计划生育理论、政策和知识逐渐深入人心。特别是1980年以来,全县人民响应中共中央的号召,实行晚婚、晚育、计划生育,一对夫妇只要一个孩子,在全县已相当普遍,并涌现出许多计划生育先进集体和个人,实行计划生育已成为社会新风尚。
七、五讲四美三热爱
在中共中央、国务院的号召下,确山县从1982年起,将每年的三月定为“文明礼貌月”,届时,全县开展以讲文明讲礼貌为内容的各项活动。1983年又开展了五讲(讲文明、讲礼貌、讲道德、讲秩序、讲卫生)、四美(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环境美)、三热爱(热爱社会主义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及军民共建文明单位活动。之后,此项活动蔚然成风,遍及城乡各地。数年间,全县由省地县命名的文明单位共307个,其中省级命名6个,地级43个;军民共建先进集体11个;受地区表彰的精神文明先进个人27个;县妇联表彰好媳妇430人、好婆婆58人、好妯娌36对;经县乡表彰的五好家庭6992户。
第六节 社会弊端
一、吸毒
清末和民国初年,民间种植、吸食鸦片者较多。民国二十年(1931年)国民政府下达禁烟令,令烟民登记,采取限量供给,以期取缔。其结果是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官场吸毒更甚。民国二十二年,设立确山县官膏店,先后由章祥云、陈召南为经理。名为禁烟,实为高价官卖,吸毒仍泛滥成灾。使不少烟民倾家荡产,沦为乞丐、饿殍。建国后,人民政府严禁种鸦片、吸毒,此患已被根除。
二、娼妓
确山县城较小,原无娼妓行业。民国中叶,有外地逃难来确山的贫苦妇女在南山脚下,结草为庵以卖淫糊口。因庵简陋,多招揽力夫等宿娼。当时城里人称“南庵子”。她们这样的痛苦生活仍有外界干预,南关邵某,自称班首,并向县警察局备案、纳税,而后从中渔利,被列为特种职业。民国末年,确山火车站酒楼、茶馆则兼营旅馆。时有漯河、驻马店、信阳等地娼妓来确卖淫。这时,“南庵子”的暗娼已匿迹。
三、赌博酗酒
建国前,县城、各乡镇赌风甚盛,尤其是在官场或商界,甚至把赌博当作招待外客的手段。另外,各乡镇亦有以开赌局从中渔利的,因赌博而倾家荡产的也多有发生。建国后,政府严禁赌博,取得良好的效果,自50年代初赌博即绝迹。在“文化大革命”中淳朴民风败坏,有少数人用扑克牌、麻将牌赌钱的,后被公安部门明令禁止。
酗酒闹事在建国前比比皆是,随处可见。建国后提倡勤俭持家,酗酒之风在50年代已渐止息。但是仍有极少数人嗜酒如命,且有时借酒闹事。政府对此采取从严处理,以禁绝恶习。
四、迷信
信鬼敬神 旧社会愚昧落后,城乡迷信鬼神的风气较盛。认为人死鬼魂不散,魂即是鬼,人怎么死的,就变成什么样的鬼,如淹死鬼、吊死鬼、屈死鬼、饿死鬼等。并说鬼日暮而出,鸡鸣即藏,为了再转成人,常在桥头、路口、坑塘水边缠人勾魂找替身。由此,信鬼的人还生出一些防鬼制鬼的办法:屋门前置一屏障,以阻恶鬼;新选墓地之新坟周围插五彩小旗,以防野鬼侵扰;卧室挂刀、剑等兵器,以驱邪保平安。有的迷信者常疑神疑鬼,家有病人,就以为是恶鬼附体,招请神汉、巫婆到家设坛捉鬼降妖;误死人命,则以为命该如此。
旧时,敬祀天爷、土地、龙王、观音、火神、山神、马王等神的庙宇遍布县境。敬者认为神可主宰一切,只要信神敬神,有事问于神,则事成;有危难求救于神,则可逢凶化吉。于是家庭敬灶神、财神、保家大仙,烧陶人家敬火神,农家敬马王神,建新房敬奉神上神-姜子牙,旱时求雨敬龙王,求子敬送子观音的相当普遍。
新中国建立后,提倡科学,破除迷信,毁神扒庙,信鬼敬神的风气渐趋没落。
看风水 建国前,迷信于看风水,认为风水的好坏,会影响其家族子孙的盛衰吉凶。新选宅址、新采茔地,大多要请风水先生,察勘地脉、地势、方位、山水方向等,以择风水。由是常可听到“吉宅”、“凶宅”、“绝宅”之说。现在此风甚微。
看相算命 旧时,城乡有看相算命的风气。一般人家有事问吉凶,商贾问生意,仕人问前程,孕妇问男女颇为常见。故市井有相面先生布摊,街巷、乡村有算命瞎子串游。现在,看相算命仍可偶见于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