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抗洪抢险
8月5日晚,板桥水库上下游猛降暴雨,一日内降雨429.6毫米。8月6日中共驻马店地委、地革委立即召开各县负责人电话会议,部署防汛工作,要求各级领导立即由抗旱转入防汛。
8月7日午后继续猛降暴雨,各河道、水库水位急剧上涨,大中小河道、水库水位均达1950年以来最高记录。山洪暴发,河道漫溢溃决,大批的塘、堰、坝决口,险情不断出现,各县频频告急。
地委、地革委和军分区负责人全力以赴指挥抗洪抢险。地委派生产指挥部领导人到大型水库负责防汛。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陈彬负责板桥水库防汛,副指挥长(地委常委、地革委副主任)史怀玉、水利局长辛鸿江负责薄山水库防汛,副指挥长孔繁斌和水利局副局长侯金生坐镇宿鸭湖水库指挥防汛,地区水利局所有干部、工程技术人员全力以赴参加抗洪斗争。并向省革委发了特急电报报告讯情,请示解决防汛物资和救生器材。
8月8日板桥水库垮坝后,地委除魏世昌书记、刘培诚副书记留在机关负责全面指挥抗洪抢险斗争外,其他地委常委、地革委的负责人都分头到抗洪抢险等一线指挥战斗,军分区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主要负责人都到大水库和重灾县指挥抗洪抢险。并从地直各单位抽调干部100余人充实地委、地革委生产指挥部各办公室日夜值班。8月9日上午,武汉军区副政委张玉华在李新店机场传达了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关于抗洪抢险的指示。11日中共中央发来慰问电后,河南省委、省直各单位和全国各省市、各大军区,陆、海、空各军兵种先后派人到驻马店地区,参加以防汛抢险救人为重点的抗洪斗争。
在最紧张的时候,省、地、县党、政、军领导都亲临抗洪第一线,指挥战斗,形成了县自为战,社自为战,村自为战的局面,哪里艰险,各级领导就出现在哪里。上蔡县七个县委正副书记分片包干,在洪水中日夜奔走,教人救物,三天中抢救出14万多人。平舆县射桥公社书记,当洪水冲塌了公社机关房屋,他抱着电话机爬到树上指挥抢险,上下联系汇报情况。遂平县阳丰公社干部郑小根在抢救了一个队的军烈属和老弱病人及儿童后,自己被洪水冲走了十几公里又被人救起。
全区组织抢险突击队10万多人,抢救被洪水围困、冲走的群众;驻马店镇组纵突击队800人,共抢救出群众两万多人,使绝大部分被洪水围困、冲走的群众脱了险。非灾区的社、队和工厂、机关、学校、团体的职工、干部、师生对被从洪水中救出的群众,在生活上给予了妥善安排。遂平县孕妇孙桂琴爬在麦秸垛上被洪水冲到十几公里外的宿鸭湖,在漂浮的麦秸垛上生下一女婴,被驻马店镇抢险突击队救出后立即送往医院,干部、工人、居民纷纷送糖、鸡蛋、衣服等,在驻马店住了一个多月,洪水过后,母女健康地返返回了家。
在抗洪斗争中,由于党中央的亲切关怀,在河南省委、省革委的领导下,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帮助下,驻马店地区抗洪抢险取得了巨大成绩。全区广大军民、干部,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日夜奋战,有的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经过抗洪抢险斗争,绝大多数水库确保了安全,发挥了拦洪作用。暴雨区的薄山、宿鸭湖、宋家场三座大型水库和8座中型水库,安全拦蓄洪水19.245亿立方米。薄山、宿鸭湖、宋家场水库,都在超设计防洪标准的情况下,经军民大力抢险,保证了水库安全,削减洪峰65%~85%以上,减轻了下游洪水灾害。处在暴雨中心的泌阳县,除未完工的6座小(二)型水库被冲毁外,全县县管的76座大中小型水库都确保了安全。
第一节 板桥水库抢险
8月5日19时30分,板桥水库水位为107.9米,相应库容为1.5亿立方米。水库上游猛降暴雨,降雨量448.1毫米,水库管理局院内积水深l米多,房倒屋塌,砸坏电话总机,5日20时水库对外通讯中断。板桥街积水深2米以上,民房倒塌,公路桥涵冲塌,电线冲断,受灾群众迁到大坝北头山坡上。
8月6日凌晨,地区水利局副局长阎进友到达板桥水库指挥防汛。2时,水库管理局领导紧急动员,正副主任除留一人抢修电话外,其他四人上坝指挥。4时,水库管理局副主任王明寓,向县、地、省防汛指挥部作了汇报。5时45分将主溢洪道闸门提升0.5米,泄洪65立方米/秒,加上发电用水3立方米/秒,泄水流量达68立方米/秒。6时17分又将主溢洪道闸门提至1米,下泄流量115立方米/秒。8时阎进友同水库管理局革委会主任张春生赶到驻马店地区生产指挥部汇报汛情、灾情,并要求调拨电话总机,迅速派人恢复通话线路,调拨防汛器材、料物(汛前仅有防汛经费4000元),并要求加大泄量。当时答复:“遂平县正在汝河堤抢险堵口,经请示现在不加大泄量。”
6日12时30分,又将溢洪道闸门开至2米,泄洪流量162立方米/秒,15时48分将输水道闸门提至1.5米,与主溢洪道共泄洪水流量为247.1立方米/秒。14时,由地委副书记兼生产指挥部指挥长刘培诚、副书记张干、副指挥长陈彬带领地直有关局委负责人,到达板桥水库部署防汛,恢复电话与公路交通,安置灾民,抢救水泡物资。当天夜刘培诚、张干返回驻马店,留陈彬负责防汛。
6日22时,板桥公社王喜川到水库管理局传达泌阳县委副书记王涛电话,转达省、地防汛指挥部通知:板桥水库下泄400立方米/秒,其中溢洪道300立方米/秒,输水道l00立方米/秒。水库管理局负责人接通知后于23时将主溢洪道闸门提至2.5米(提离水面)。7日1时输水道闸门全开,共泄洪382立方米/秒。此时库水位涨至112.96米,相应库容3.329亿立方米。
7日继续降雨,库水位继续上升。7日8时,水库管理局主任召开全体职工大会再次紧急动员,要求以不怕牺牲的精神坚守防汛第一线,为保水库,共产党员要站在抗洪最前线。9时,陈彬召集驻板桥的解放军某部首长,泌阳县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康国方,板桥公社党委书记王德洲,地区水利局副局长阎进友,水库管理局负责人张春生、陈富安等召开防汛紧急会议。地区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张天序、彭祖岭,地区防汛指挥部工程师陆中平也赶到参加了会议。张春生具体汇报了雨情、险情,会上成立联合防汛指挥机构,部队、公社负责人参加,由张春生负责,采取了四条措施:一是加强工程观测检查,实行分段责任制;二是催地区速派部队,千方百计恢复电话通讯与公路交通,速送草袋、发电机等防汛器材;三是公社立即组织防汛抢险队伍并加强保卫工作;四是宣布水库处于紧急状态,通知副溢洪道下游群众尽快迁到高处安全地方。
7日10时,检查人员报告:“主溢洪道一、二、三级跌水处发现远驱水跃。”此时库水位已到113.83米,库容3.716亿立方米。水库管理局副主任王明富到板桥公路段用电话向地委副书记刘培诚汇报:主溢洪道一、二、三级跌水处发现远驱水跃,估计到12时左右,副溢洪道(底高113.94)将要出水,水位将超过警戒水位,情况紧急,要求从军分区或驻军组织抢险队伍速到水库支援,并请通知遂平县加强汝河防汛;还向地区防讯办公室汇报上述情况,并转请省防指给予指示。
12时30分,因溢洪道下游产生远驱水跃.水库管理局工程师贺炎炳提出将主溢洪道闸门开度下压至2.2米,控制泄量400立方米/秒。陈富安主任不同意,闸门未下压。7日16时,陈彬到北坝头用部队电话与地委联系,因接不通电话,改发电报,又派汽车司机去地委送信,报告险情,要求泌阳县组织2000人上坝。这时从驻马店运来一部十门电话总机,接通了管理局内外联系。其它防讯料物尚未运到。
17时,板桥水库上、下游又降特大暴雨(实测降雨量784毫米),库水位以每小时0.3米的速度上升,库水位达到115.27米,情况十分危急。于19时30分决定全开溢洪道闸门。其中有两扇闸门提至3.9米(尚差0.6米)时发生故障,20时30分排除故障后全开。库水位已达116.05米,相应库容量5亿立方米,主溢洪道泄洪流量886立方米/秒,加上副溢洪道、输水道共泄流量2004立方米/秒,进库流量为10480立方米/秒。
7日19时30分,解放军某部驻板桥留守处向驻马店军分区发出急电:“水位急剧上升,离坝顶只有1.3米,情况十分危急,再下300毫米雨,就有垮坝危险。”军分区把电报转给了地革委生产指挥部。20时03分,水库向外联络全部中断。20时30分,部队在大坝南北两端多次发射红色信号弹,向下游群众报警。22时又发射10发信号弹,鸣枪40发。水库步话机联络中断后,2l时派人与水库驻军研究向上级拍发告急电报。因风雨交加,雷电频繁,从坝顶趟水经30分钟,21时50分才到达部队,用步话机与坝南头水库防汛指挥部沟通联系。
22时10分,水库防汛指挥部收到部队转来地区防汛指挥部电报:“板桥水库管理局,经省答复每秒450立方米下泄流量,不考虑其他,主要保坝安全,
8月7日晚8时发”。
水库防汛指挥部收到电报后,以陈彬、陈富安、阎进友、张春生名义向地委、省委、中央发出第一份告急电:“板桥水库处于特别危急状态,库水位已过坝顶,即将漫防浪墙,主、副溢洪道已全运用,要通知沿河社队注意抢险迁移,指挥部处于南坝头孤岛,要作空投准备。”此后才知道此电报由驻板桥解放军某部步话机转往臧集(位于水库下游30公里处)王明富处(7日下午王明富带一部报话机到地委汇报后,返回时被大水阻隔),王明富未接到电报。
由于第二次洪峰量大、势猛,7日23时半,库水位涨至防浪墙顶(117.64米),大坝开始漫溢。8日零时40分左右,借雷电闪光,水库防汛人员看到大坝上电线杆已倾斜,防浪墙已被冲倒。利用汽车的灯光对坝上照明,看到坝上一片白,约近1时半,隐隐约约看到坝上高高低低,已有几个缺口,坝体已局部溃决。
大坝溃决后,水库防汛指挥部立即使用解放军某部报话机发出特急电报,报告大坝已决口,该电报8日1时40分发到臧集,王明富接报后,即坐汽车赶到驻马店已是8日2时40分,向地委魏世昌、刘培诚汇报,因地委的电话向外已中断,就用军分区电话向省委、中央汇报。军分区的电话未接通,又让邮电局总机想办法汇报。迟至8日4时30分左右,才由地区水利局长辛鸿江报告省防汛办公室高明奎,高明奎即转报省委副书记王维群,王维群于5时向水电部长线正英作了汇报。
8日4时,解放军驻板桥某部将天线接到房顶上,用步话机又一次将垮坝情况通知驻马借军分区转报地委。
板桥水库防汛工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工程上事前没有应付万一的措施;思想上没抗御特大洪水的准备,遇到非常情况。抢险措施不明;思想上、组织上、物资上没有做认真的准备,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遭遇这样大的洪水,致使特大暴雨洪水来临时十分被动。
在水库规划设计时,因水文资料短缺,洪水设计标准低,又没考虑遭遇特大洪水时的保坝安全措施。水库建成后,经过1963年和1972年大洪水后,1973年进行了洪水复核,千年一遇校核水位安全不过关。主溢洪道达不到设计泄量450立方米/秒标准,而安全泄量仅350立方米/秒,曾向上级反映未得到解决。
在控制运用上,对情况判断有误,未能严格执行运用规定。6日1时,水库水位已达110.85米,超过主溢洪道堰顶,本应开闸泄水,但迟至6时才开启泄洪(输水道泄水能力较小,迟至6日15时48分才开启过流)。当库水位达112.07米时,水库主要技术负责人为了保护下游消力池,7日12时50分至19时30分7个小时内,减少闸门开启高度1米,少泄洪水300万立方米,并错误地认为副溢洪道过水后会被冲刷拉切,有利大坝安全,以致延误主溢洪道闸门全开泄洪。20时闸门全开后,这时入库流量已达9000立方米/秒左右。
防汛通讯线路在汛期曾几次被暴雨砸坏,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汛期没有备用电源,没有电台,没有无线和有线双保险的通讯设施。8月5日第一次降暴雨,首先淹毁了防汛仓库,砸坏了电线,中断了通汛。以致在情况紧急时,上下联系中断,指挥失灵,束手无策。
第二节 宿鸭湖水库抢险
宿鸭湖水库大坝长,险工多,防汛标准低,当年汛前刚完成的尾工士方工程和新的七扎闸,都未经过大洪水考验,是在水电部挂号的病险水库之一。
1975年8月7日18时,库水位涨到55.06米,库容达5.6亿立方米,已接近保证水位,是建库以来的最高水位,大坝背坡出现冒水、滑坡等险工8处。中共驻马店地委根据水库防汛办公室的汇报_,派地革委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孔繁斌、地区水利局副局长侯金生、水利施工队副队长毛桂林及技术干部王武魁等即赴宿鸭湖水库,协助水库组织指挥防汛工作。于23时到达水库,即与水库革委会副主任赵尊民、工管科长王振坤和已到达水库的汝南县县委副书记吕相新共同研究了水情、险情和抢修险工问题,要求水库全体职工干部认真负责坚守岗位,严阵以待,确保水库安全渡汛。
一、抢修险工
8日1时,孔繁斌、侯金生、吕相新等一行察看险工情况时,在苏庄管理段发现老汝河堵口处大坝背水坡有两处滑坡、塌方,险情严重,发展下去有决口垮坝的危险。随即召开公社、大队干部、群众会议,组织立即抢修险工,由毛桂林和公社及管理段干部具体负责。8日5时到达北岗段,又和在此负责防汛的水库革委会主任娄本耀、管理段长赵搭拉、技术干部罗继先等研究了抢修险工的具体措施,确定专人往苏庄、张楼、刘大桥渔场、陈小庄险工段运送木桩、草袋、铅丝等防汛抢险物资,组织水库管理局职工突击完成抢修任务,娄本耀具体负责北岗段,赵尊民负责南岗段。
8日4时,赵尊民接到地区防汛指挥部电话通知,板桥水库已垮坝,要求宿鸭湖水库作好迎战大洪水的切准备。这时,水库大坝险工抢修任务因劳力少,进度很慢,大坝背后平地水深已1米多,并继续上涨,附近的群众扶老携幼往大坝上逃命。孔繁斌向地区防汛指挥部指挥长刘培诚打电话汇报险情,要求地委组织驻马店镇各厂矿或部队组织500~1000人到水库防汛抢险,并速运防汛器材。刘培诚说:“正在组织工厂工人抢险突击队参加抢险,驻确山和明港的部队正在出发,老君庙东通往宿鸭湖水库的公路已被淹没,交通中断,部队可能在短时间内到达不了水库,防汛器材运输有困难,不要等,要采取各种措施,加紧抢修,确保水库安全。”
二、炸坝分洪
8日6时30分,地区防讯指挥部通知:为了确保水库安全,决定7时在南岗段用飞机炸坝,令孔繁斌、侯金生赶往南岗段作好炸坝准备:确定炸坝具体地点;在炸口堤段上准备好飞机投弹的信号。孔繁斌、侯金生、赵尊民和娄本耀通话联络后,确定在陈小庄前200米处炸坝,桩号31┼050,投弹信号是炸口处堤上摊有红被单和红旗,炸口处周围点四堆火。陈小庄前大坝在地面以上只有4米,洪水漫出不至于像倒坝一样无法控制,此处南靠近野猪岗丘陵地不到两公里,北边是臻头河,大坝炸开后洪水可直泄臻头河,这样可以大大减少淹没范围。
8日9时50分,宿鸭湖进库流量24500立方米/秒,库水位已达56.68米,蓄水量已达8.616亿立方米。孔繁斌接到刘培诚电话:由于天气原因,能见度不够,视线不清,投弹不易投准,决定改为人工炸坝,由孔具体负责,速到炸口现场组织落实,并随时电告落实情况。
10时,王武魁又接刘培诚电话转告孔繁斌,地委要求千方百计在12时前炸开大坝,炸不开要处分。这时孔繁斌、侯金生、赵尊民正在到处动员人挖炸药坑。因平地已积水近两米深,群众自顾不暇,原来组织的防讯队伍已被打乱。光靠管理局10多名干部、工人在不到两小时内完不成挖二三米深炸药坑的任务。此时,汝南县委副书记杨柏清来陈小庄一带抢险救人,孔繁斌令杨柏清立即动员200名青壮劳力,带工具跑步来陈小庄挖炸药坑,炸坝分洪。杨柏清跑步到野猪岗大队动员180多人到工地并带头亲自挖土,孔繁斌、侯金生、赵尊民在现场督促指挥,12时半挖好了炸药坑,以老爆破工人刘三元为主,在汝南县人武部两位熟悉爆破技术的同志帮助下于13时30分,炸开了大坝,但过水量不多,杨柏清带领民工继续挖坑再炸,17时在原炸口处第二次引爆,过流量约40立方米/秒。20时,第三次爆破后,加上水冲刷,口宽约101米,深4米。9月8时实测过水量为1020立方米/秒,圆满完成了炸坝任务。
当时,逃难的灾民男女老幼数万人挤在大坝上,没吃没喝,有的已开始吃从水中捞的生南瓜,有生病的,有分娩生孩的(因没有产房,有的用席子围成圈,有的几个妇女站着围成圈,铺件东西就生了,有的汽车驾驶室也成了产房。大坝上共生了18个婴儿),有的哭,有的叫嚷着寻找被洪水冲散的亲人。
8日20时,宿鸭湖水库水位已涨到57.66米,距坝顶仅0.34米,蓄水量已达12.28亿立方米,超过校核库容1.86亿立方米。由于大坝局部沉陷,顶高不一,杨沟段已有30米长大坝库水漫上坝顶,35公里多长的大坝,已出现险工30处,虽经抢修但险情仍在发展,雨时停时下,库水位继续上涨。上级防汛指挥部门和气象部门电告:天气没有好转迹象,还可能有大雨,要提高警惕,全力防守,确保安全。根据当时的情况分析,夜晚洪水有漫坝决口的可能。水库大坝背水坡以东平地水深2米多,万一漫坝,数万群众无处可逃。当时决定,立即将逃难到坝上的群众转移到安全地方:大桂庄以南的群众转移到刘大桥以南分洪道两侧,大桂庄以北的群众转移到比较坚固的堤段,并准备木杆等漂浮物,以备万一。研究后,几个领导分头去做工作,赵尊民负责水库管理局的职工家庭;侯金声负责联系,注意险情变化;孔繁斌向汝南县委书记谢彦章汇报宿鸭湖面临的危险情况,告明夜晚有漫坝的可能,尽快组织群众作好逃生的准备。然后去鱼场险工处,动员群众转移到刘大桥以西分洪道右岸废土堆上和刘大桥以南分洪道左岸大坝上。
21时30分,水文站测报库水位仍为57.66米。22时,水位下降0.01米。
9日8时,水库管理局防办汇报:险工没有大的发展,没有出现新的险情,库水位从8日22时开始下降,到9日8时下降0.37米。大坝上的灾民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主要问题是没有吃的东西和遮风避雨的地方。有的已开始在水中捞些木杆、麦草、旧房檩条,在坝上搭起了小庵棚。
9日10时许,解放军某坦克师四十二团十几车干部、战士日夜兼程从驻马店西蚁蜂绕道确山、正阳、汝南先期到达水库,参加防汛,担负维护灾民秩序,指挥空投并分发食品、救生器材。后来又参加了抢修大坝险工。他们在水库防汛抢险20多天,哪里有困难就到哪里去,为灾民的安全及水库安全渡汛,作出了很大贡献,被评为武汉军区的抗洪抢险模范。
三、加固大坝
8月9日下午,解放军某部首长奉命来水库察看险工,为抢修大坝作准备。这时库水位已降到56.70米高程,但大坝、建筑物经过超负荷运用,阻挡近13亿立方米洪水,加上洪峰和风力冲刷,已是“千孔百疮”。为迎战第二次暴雨洪水,应立即抢修大坝险工,增筑防浪墙23公里。
第二天,解放军某部指战员3000人到水库管理局院内,准备接受任务。
8月12日上午,省水利局设计院工程师何家濂一行6人乘直升飞机来到水库参加抢修险工,查勘了各险工地段的情况,发现:(1)大坝迎水坡已被淘刷坍塌,特别严重的的坝段已塌到坝顶,形成笔直的前堤坡。(2)堤身单薄,坝顶宽只剩3~4米,有的坝顶下沉,高度不够。(3)坝基发生管涌,坝后出浑水。(4)新老泄洪闸下游被冲坏的有砌石护坡、翼墙、混凝土堰顶、回填土方等。
12日2l时,省革委副主任王维群、省水利局设计院负责人姚文式,由地委副书记刘培诚陪同来到水库管理局,召开水库防汛的各方面负责人和驻军首长座谈会。会议决定立即抢修加固大坝,并成立一个领导小组。领导小组成员有毛张苗师长、沈世元副师长、刘守福(地革委副主任,不在水库)、徐友谊副司令员(驻马店军分区)、坦克师赵毅副团长、朱新志(汝南县革委副主任)、何家濂(省水利局)、侯金生、孔繁斌、娄本耀10人组成,毛张苗为组长。13日晨召开各单位负责人会议,何家濂提出施工图和劳力分配意见,8点,各施工部队即投入战斗,工地上热火朝天,井然有序。经过解放军某部和坦克师某团3000多名指战员三天的紧张施工,于8月16日在坝上用草袋装土筑起了一道长达23公里的防浪墙,32处险工全部修复。共完成土方12000立方米,草袋方8000立方米,砌石方与浇筑混凝土方1200立方米,为迎战再次暴雨作好了必要的准备。
在这次抗洪抢险斗争中,水库管理局党总支成员都站在防洪第一线,领导群众与各种困难作斗争,全局职工干部,斗志昂扬,不怕苦、不怕累,几天不合眼,几顿不吃饭。水文站的同志日夜奋战,连续工作,冒着暴雨在洪水中进行测报,做到了不漏测、不缺报,及时为领导提供决策依据。仓库保管员李仁山提出“人在仓库在”,日夜坚守岗位,使国家物资未受任何损失。人民解放军指战员除完成抢修大坝土、石方工程外,还用飞机空投大批食品和救生器材,用军车向水库运送抢险物资500多吨(其中食品40多吨),为水库安全,为抢救灾民生命财产做出了重要贡献。
宿鸭湖水库1958年兴建时设计标准低,虽经扩建,但新增建筑物与堤坝术经特大洪水考验。在这次洪水期间,由于广大军民奋力抗洪抢险,确保了大坝安全,共拦蓄12.28亿立方米洪水,超标准蓄水1.8亿立方米,从而确保了下游数百万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创下了水库抗洪史上的奇迹。
通过这次抗洪抢险,暴露出如下几个问题:(1)领导人对这次大洪水思想准备不足,更没想到板桥水库溃坝洪水由汝河左岸绕到坝外,被洪水先抄了后路,使宿鸭湖水库大坝受到内外洪水的夹击,以致水库附近村庄的防汛组织被打乱,防汛队伍组织不起来。讯前没有与部队联系,到汛情紧张时再请调部队难以及时赶到。(2)水库在汛前没有存放足够的防汛器材,不能应付急需。(3)汛前没有考虑到公路会被淹没,当公路被洪水切断后,交通中断,运送人员和物资都发生了困难。(4)没有装备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确保通讯联络畅通的通讯设施。(5)汛前大坝上没有储备土、沙、石料,洪水一来,坝后积水,出现险情,无处取土,没有沙、石料堵复。
第三节 薄山水库抢险
汛前,召开了确山县和水库下游有关公社负责人参加的薄山水库防汛会议,会上成立了水库防汛指挥部,由县革委会主任任指挥长,水库管理局革委会负责人任副指挥长,办公室设在水库管理局。
1975年8月4日,薄山水库上下游降雨34毫米,5日、6日又下了大暴雨,上游洪水来势汹猛,库水位猛涨。水库管理局革委会副主任寇国政于6日下午召开防汛紧急动员会议,要求全体人员全力以赴,投入防汛工作。7日2时,水文站技术员王功顺根据气象、水情分析,预测水库将出现历史上最高水位,提请领导立即部署防汛准备。8时,寇国政、张怀忠(水库管理局工程师)又召开紧急防汛会议,作了人员具体分工,再次榆查大坝、发电站、启闭设备、汽车、船只,清点防汛物料等,要求全体人员以战斗的姿态,坚守岗位,并开始组织职工家属中的老弱病残人员转移到山坡安全地方。
7日18时,库水位111.36米,蓄水量1.93亿立方米。张怀忠向地区防办请示开闸放水未被批准。16时,天空乌云翻滚,雷声隆隆,暴雨倾盆。薄山水库与上游水文站通讯中断,总干渠决口,管理局院内积水0.6米,房内进水。又向地区防办请示开闸,话未讲完,电话中断,水库与外界失去一切联系。寇国政一而派耿盘海、胡玉忠、李新三人冒雨去上游查线;一面派邓令先、王家友冒雨到两公里外的任店公社向地、县、社报告险情,请公社马上组织民兵上坝防汛并通知群众赶快转移。同时请在水库野营的解放军某部舟桥连将汽艇摆在坝前迎水坡,破浪护坝,减少风浪对大坝冲击。
7日20时,库水位117.06米,已接近保证水位,蓄水量3.03亿立方米。此时如不开闸放水,将会导致垮坝。但开闸放水又需上级批准,电话又不通,寇国政当机立断,指定张纪虎、胡书群开闸。21时,开始启闸泄洪,21时15分,两扇闸门终于提起1.7米(因怕震动后难下落,留5厘米未全开),下泄流量为485立方米/秒。
因水库电话中断,被派去任店公社向上级报告险情的邓令先、王家友二人,在公社正召开的大队干部会上,汇报了水库险情。公社领导马上布置组织群众撤离险区,并向上级电话报告情况。随后,公社武装部长、团委书记赶到水库投入防汛抢险。
7日22时,库水位已达119.88米,蓄水量3.66亿立方米。水文站的王功顺经过估算预报8日零点库水位将超过坝顶,形势万分危急。当即派叶吉祥带两名会泅水的解放军战士冒着生命危险再次去任店公社打电话向上级报告险情,并请求援助。与此同时请解放军对空鸣枪向下游群众报警。李永远、乔勤玉在洪水超过坝顶,防浪墙伸缩缝已开始向外冒水有倒坝危险的情况下,跑到坝下将档案遂到坝西头安全的地方,又跑到坝下通知尚未撤出管理局院的职工、家属火速上坝。
解放军某部舟桥连报警枪声过后(子弹打完了),管理局领导怕因狂风暴雨声太大,远处的群众听不到枪声,就用棉被浇上汽油在高树上点了三摊大火,再次通知群众撤离险区。在最紧张的时候,职工王凤仙带病从山上到山下管理局院内,连续4次背年老体弱未撤离险区的家属4人。
坝下电站的同志为了保证用电,一直坚守岗位。为保证电站工人安全,派专人在电站房后山坡和坝西头两处站岗,万一发生垮坝即传唤值班工人撤至安全地方,规定信号为电灯闪三次。王功顺最后一个撤出岗位,临行前,他脱下身上的雨衣,包好测量资料冒雨爬上坝西头山坡。
8日凌晨2时,库水位已超坝顶0.37米,靠防浪墙挡水。防浪墙37个接头缝,像喷泉一样向坝面射水,大坝危在瞬间。韩成章发现大坝西头排水井房内有几十袋水泥,当即扛一袋就往坝中间跑,工人左得来也扛起水泥紧跟在后,解放军舟桥连班长刘贵明、王雪程带领两班战士也相继扛起水泥迅速跟上,把水泥垛在坝中间;干部张合信把招待所的被子运到西坝头,把被子铺在防浪墙前迎水面堵塞防浪墙裂缝,以减轻伸缩缝射水对大坝的冲击。大坝东头上坝公路漫水了。经商定,保坝人员撤到坝西头,东头有寇国政、张合信、韩成章、左得来、王家友等;西头有张世民、张怀忠、王功顺、乔勤玉、高国珍、胡书群等。两人一组,每10分钟检查一次。雷电交加,狂风怒吼,暴雨哗哗在下,水位继续上升,抢险的人们在拼搏,垮坝的危险时刻在增加。水库管理局的几位负责人商量,只有想办法向上级汇报险情,请求派人民解放军来抢险,空投防汛物资加高大坝。在这关键时刻,韩成章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去任店公社电话告急,寇国政义派任店公社团委书记周文玉和一个民工给韩带路。这时库水位已达122.75米,超过实际坝顶0.66米,距防浪墙顶仅0.34米。三人于8日凌晨3时到达任店公社办公室,副书记王忠义把韩成章汇报的险情向县委第一书记弓永章汇报后,又向地委副书记刘培诚汇报。刘培诚说:你们把一切可以利用的物资全都用上,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水库安全。并告知板桥水库已垮坝失事,宿鸭湖也很危险,部队运防汛物资的汽车8点前一定赶到薄山水库。
8日3时,库水位稳定未上涨,降雨渐小,西南风转向东北风,冲向大坝的风浪大大减小。3时30分库水位开始下降。
薄山水库的险情由地区和省报告了中央。6时许,中央防汛总指挥部派治淮规划小组办公室副主任彭晓林乘飞机到薄山上空视察。
7时后,率先到达水库的解放军某部首长和寇国政、张世民研究保坝措施。决定加宽溢洪道,炸开两岸岩石,三个战士打一孔,三个小时放一次炮。
8日8时,确山县委副书记王山林带领机关干部300多人,与确山驻军李觉先政委率领部队相继赶到水库。几乎同时,在信阳、驻马店运送防汛物资的汽车也赶到了水库下游任店,因臻头河大水阻隔,汽车不能直达水库大坝。解放军指战员人抬肩扛,踩着泥泞,翻山越岭.绕道四公里多冲向大坝。这时库水位已下降到122.27米,坝顶以下0.07米。解放军、工人、干部、农民2000多名防汛大军,经过24个小时奋战,运土1700多立方米,在511米长的大坝上筑起高1.5米、宽2米用装土草袋叠成的新坝,为迎战第二次大洪水作好了准备。
第四节 宋家场水库抢险
宋家场水库在汛前4月份成立了防汛指挥部,水库管理局革委会主任王永治为指挥长,副主任乔德长为政委,水库所在地马谷田、王店公社副书记为副指挥长。指挥部成立后召开了防汛会议,建立了大坝专业巡逻队、抢险突击队,明确了责任,落实了防汛措施,并向水库职工和水库下游的干部、群众宣传做好防汛工作,确保水库安全的重要意义。汛前还对大坝工程、照明设备、通讯线路、闸门启闭机械等进行了普查,检查出的问题随时得到了解决。并准备抢险用砂1500立方米、储存麻袋500条、草袋1500条、架子车10辆、炸药5吨及其他防汛工具200多件,并规定专人保管,不得挪用。
8月5日遭到特大暴雨袭击,库水位猛涨。水库防汛指挥部根据防汛方案要求,7日零时库水位185.11米时,闸门全部开启。由于雨量特大,库水位一个小时最大上涨1.2米。这时防汛指挥部决定调抗洪抢险第一梯队200人到达水库投入防汛,随后通知第二梯队500人上坝接受防汛抢险任务。水库的防汛抢险重点在临时溢洪道出口左墙子埝,如子埝冲坏,洪水将直冲大坝坝脚,严重威胁大坝安全。
7日10时,临时溢洪道开始过流。由于水势上涨快,流速急,在汛前所筑子埝有冲垮的危险,这时抢险进入紧张战斗。一方面加固原子埝,另一方面修筑第二道子埝,用草袋、麻袋装砂、土筑起长30米、宽3米、高2米的挡水埝。第二道子埝刚筑起,第一道子埝被冲垮,库水位继续猛涨,溢洪量越来越大,第二道子埝亦有漫溢冲垮的可能,情况十分危险。此时草袋、麻袋、砂石料全已用完,又“人困马乏”,米面吃完。在这关键时刻,泌阳县防汛指挥部运来麻袋1万条,面粉1500公斤,从马谷田公社调1000名民工,由公社主要负责人带队跑步赶到水库,承担起抢修第三道防线的任务。经过两夜两天冒雨抢险战斗,终于抗住了凶猛的洪水,保住了大坝安全。
7日17时,库水位达到188.06米,蓄水量达0.96亿立方米时,仍大雨倾盆,库水位每小时上涨0.52米,上游两个雨量站报汛电话又全部中断,情况不明,非常紧张。水库防汛指挥部为确保大坝安全,研究提出:一是请县委增派2000人的抢险突击队,拖拉机10部拉砂石料,加高大坝,做到水涨坝高;二是当库水位到达190.15米(超过保证水位0.3米)时,炸开水库左边副坝,因副坝坝基是岩石,上面土坝易炸,泄量可大可小易于控制,对下游造成的灾害小。上述决定刚向上级报告,省、地尚未答复,水库通往泌阳县的三条电话线全部中断,水库失去了对外联系。这时风大浪高,大坝工作桥已开始向坝上溅水,情况更为紧张。
21时,库水位已升高到l89.13米,2000多抢险民工跑步到达水库,大路庄公社绀织民工1000人运送炸药400公斤、雷管400只在副坝待命。这时水库水文站报告,库水位趋向平稳,未涨。21时30分,库水位开始回落,副坝未炸。
8日早晨巡视检查人员报告,大坝脚下发现管涌现象。l500名民工火速抢运砂石料,加盖坝脚管涌,经一天一夜的奋战,抢运砂石料400多立方米,翻花冒水管涌消失了。水库水泥厂组织的工人抢险突击队,坚守在硷工地段三天三夜;水库电站职工在洪水进入机房0.3米时,已不能发电,他们坚守岗位,人力抬高电盘,保证了照明用电。
为迎战第二次暴雨洪水袭击,县委副书记壬涛亲临水库指挥,组织动员汽车、拖拉机15部,运送草袋500多条,组织动员民工1500人,经两天一夜往大坝备砂石料1590立方米。马谷田、王店、大路庄三个公社组织民工踏泥涉水运到水库炸药700公斤、雷管700只。水库附近的潭元、小屯大队各组织民工200人集中在大队办公室待命,听候调用。
第五节 竹沟水库抢险
1975年汛前,竹沟水库成立了防汛指挥部,由竹沟公社副书记牛光晨任指挥长,组织水库附近大队的民兵为抢险突击队,公社多次召开电话会、广播会布置宣传防汛工作,并规定了防汛抢险信号,汛前备有防汛抢险物资:草袋1万条、麻袋500条、马灯15盏、砂石600立方米。水库职工分工负责,日夜巡视大坝,观测雨情、水情。8月4日13时降雨后,确山县委指派县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魏振邦和公社党委书记张坤到水库指挥防汛。
8月5日前因天气较旱水稻正需水,按防汛方案水库蓄水27万立方米。5日开始猛降暴雨,至8月7日15时,库水位达178.894米,蓄水量达668万立方米。水库防汛指挥部组织人民解放军和民兵100余人顶风冒雨,用草袋砂石加高大坝,派水库管理所职工5人专门观测坝顶、坝脚、平台等处有无塌坡、管涌等险情发生。
库水位涨到185.5米时,坝下游水量很大,水库料厂积水1米多深,抢险人员难以站立,加之雨大流急,十分危险,最后才鸣枪撤退。水库大坝从高程185~185.5米之间,全是用碎石铺起的碎石坝顶路面,水位超过185米时,洪水即从碎石路面大量渗漏。
7日15时至22时,7个小时内降雨599.2毫米,库水位自178.89米上升到186.5米,上涨7.61米。由于洪水上涨速度快,时间短,风大雨骤加上抢险的人力、物力不足,加高大坝的速度赶不上洪水上涨的速度,想用加高大坝阻住洪水漫坝已来不及。水库职工、干部、竹沟公社全体干部和人民解放军、民兵冒着狂风暴雨,日夜奋战,付出了巨大辛劳,终因库容小、来水量大,洪水漫坝失事。
在组织群众撤离时,有的愿走,有的不愿走,有的不知往那里走安全;水库管理所领导又缺少防御特大洪水的思想准备、措施准备,有砦惊慌失措。水库下游一个村庄200多名群众撤离到河滩内一片高地,垮坝洪水一到全部冲走,无一生还。竹沟水库垮坝共造成248人死亡,202人受伤,倒塌房屋11335间。死亡牲口229头。
第六节 大中型河道抢险
一、汝河抢险
(一)遂平段 汝河遂平县段及奎旺河等河流8月6日河水猛涨。中共遂平县委研究决定结束正在召开的三级干部会议,全力防汛,县委常委分工到沿河各险工地段带领群众抢险护堤。县委组织部长陈朝贤、县革委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王文华率领县直机关干部、职工470多人,群众1500多人,到达险工最严重的汝河月儿湾段,防汛护堤。暴雨从6日开始昼夜不停,他们提出“人在堤防在”,哪里出现情,就到哪里抢险。沿河村庄群众边筑堤防止洪水进村、进屋,边抢救转移财产。遂平县委还组织县直干部、职工,分批向汝河险工地段运草袋、木杆支援抗洪第线。经过29小时的连续奋战,抢修加固河堤19处,做到了水涨堤高,防止了洪水漫堤。8日零时后暴雨渐停。但汝河洪峰突然增大,河堤全线漫溢,堤内堤外一片汪洋,月儿湾到县城的道路被洪水隔断。陈朝贤派水性好的林合义等几名干部泅水进城向县委汇报,并吩咐大家:会游泳的赶快转移,不会水的手拉着手站在一起等待救援。陈朝贤、王文华刚部署完即被洪水冲走,英勇牺牲。此时,遂平县城内已进水。群众扶老携幼,东奔西跑,一片混乱。城内唯有县招待所不到3000平方米的院内未被洪水淹没,挤满了群众,有的爬上房顶,有的爬上汽车。全县仅有当地驻军的一部电台不停地向外发出求救信号。参加抗洪的人民解放军炮二师一个连帮助群众绑木筏,保护群众转移。褚台公社马庄大队队长孙久义在洪水急速上涨时,不顾个人和全家安危,让群众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大树。20多名群众得救了,而孙久义和他全家被洪水冲走,英勇牺牲。
(二)汝南段 沿汝河的汝南县5日降雨,6日降大暴雨,河水陡涨。沿河组织的防汛队伍还未来得及上堤,汝河、北汝河、练江河、马肠河等河流两岸洼地已是一片汪洋。汝南县委决定立即结束正在召开的三级干部会议,全力投入防汛,抢险救人。7日晚洪水从县西北部、北部和南部包抄过来,围住了县城,平地积水深2米左右。练江河、北汝河等河流决口3处。全县除南部丘陵地的5个公社未淹外,其余公社平地一片汪洋,群众都转移到高岗逃生。
(三)正阳段 沿汝河的正阳县段7日河水暴涨,县委常委分工到沿河社队带领群众抗洪抢险。县委书记冯守信到洪水最严重的梁湾大队,其他常委到东门、李湾等处防守。经过四天四夜的连续苦战,除梁湾因洪水特大,人力不可抗拒被淹外,其他险工地段均保住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二、洪河抢险
(一)西平段 洪河西平县段及淤泥河、洪澍河、柳堰河等8月5日晚降暴雨,河水迅速上涨,洪河上游石漫滩水库管理局电告西平县防汛指挥部:水库
放水下泄400立方米/秒。县委根据雨情、水情及时研究了三条措施:一是为确保桂李闸以下河道堤防安全,桂李闸开闸泄洪;二是如水位继续上涨,立即从洪河上游南岸扒口分洪;三是立即动员受淹地区的群众转移,确保人畜安全。上述措施由县委副书记姜惠东6日8时召开电话会作了部署。6日10时,县委召开县直机关、厂矿企业全体人员大会,动员大家立即行动起来投入防汛抗洪斗争。并抽调干部150人,由县委常委带领分头到沿河各险工地段组织群众抢险。洪河水位每小时平均上涨1.5米,低洼处平地积水1米多深。6日下午4时,杨庄以上洪河漫溢,县城至杨庄、权寨的公路已上水1米多深,交通中断。人和公社党委书记苏松林带领6个大队的群众400O余人,把守乾江河南堤。当河堤漫溢时,又带领抢险民兵帮助受淹群众安全转移到高岗地。7日下午,洪河分洪道堤上有数百名群众被洪水围在吕庄桥西,县人武部科长张泉水和其他同志一道,将群众转移到洪河东岸高地。武汉炮兵部队20名官兵与洪水搏斗四天三夜,抢救群众3200多人脱离险境。
(二)上蔡段 6日,上蔡县境的洪河、北汝河、杨岗河、黑河等河流水位开始急速上涨。县委连夜召开防汛会议部署抗洪抢险,并成立了抗洪抢险指挥部。县委常委和人武部部长、政委,带领县直机关职工到沿河组织群众防守堤防,帮助洼地群众向高地转移。7日,洪河西桥洪水达到防洪水位,贺道桥水位已超防洪水位0.5米,出现险工堤段,北汝河决口1处,黑河、杨岗河发生漫溢。全县河道决口20处、漫溢16处。有14个公社725个村庄进水,平地水深2米左右,河道堤防无法防守,防汛大军转入救人救物为主的抗洪斗争。
8月8日,板桥、石漫滩两水库垮坝洪水流入上蔡县境,洪水分两股,一股冲毁北汝河堤防,洪水以8000~1000O立方米/秒的流量顺北汝河西岸南下,另一股以25000立方米/秒左右的流量,经陈桥一带北流。当日18时漫洪河西洪桥,流入黑河两岸。南柳堰河张桥洪水超过堤顶1.85米。北汝河洪水超堤顶0.3B米以上(以后失测)。8日9时许,老王坡东大堤漫决洪水以20000立方米/秒左右的流量流向下游,洪河贺道桥洪水超堤顶0.69米。全县除10万亩岗地外其余全部水淹,一般水深1.5米左右,深处达5米以上。
(三)平舆段 沿洪河的平舆县,5月份已召开防汛会部署防汛工作,成立了防汛指挥部,制定了“防汛方案”,沿河各社队组织了防汛队伍。8月6日降暴雨,洪河、汝河、小青河等河流水位迅速上涨。县委于6日召开电话会议,要求广大干部群众紧急行动起来,投入防汛斗争;从县直部门抽调干部100多人,由县委常委、人武部负贵人带领分赴沿河险工地段组织群众抗洪抢险。8月7日汝河沙河口雨量站12小时降雨216.1毫米,洪河庙湾站12小时降雨467.8毫米。由于雨大势猛,河水暴涨,平地积水,沿洪、汝河洼地一片汪洋,从县境西部、北部、西北部三面,洪水滚滚而来,洪、汝河漫决,堤内堤外全是洪水,全县227个大队,有181个大队水深3米以上,另46个大队水深l~2米。陆地行舟,人栖于树,有的逃到高岗地上,有的站在砖房上,有的坐在木筏上。防汛队伍未来得及上河堤即转入以救人救物为主的抗洪抢险斗争。
(四)新蔡段 沿洪、汝河的新蔡县,5日降雨量很小,6日降雨52.2毫米,农民还在锄秋苗。6日县委召开会议动员全县行动起来由抗旱转入防汛。7日8时至12时,洪河班台站洪水位由26.89米,猛涨到32.81米,4小时上涨近6米。8日8时水位达到35.88米,超过保证水位0.38米。7日开始,组织沿洪汝河两岸洼地的群众向安全地带转移。由于上游洪水遍地而来,沿河两岸平地水深1~5米以上,河堤无法防守。到13日全县21个公社全部被淹,遍地洪水翻滚,舟行无阻。县城被洪水包围,为了保护县城安全,县委组织干部、职工市民6000多人,日夜不息,加高加固城墙。县委常委分工带领群众打桩、抬土,经过四天三夜的苦战,县城南门东西侧和北门以西地段加高1.5米,做土方3万立方米,用草袋6.5万条、麻袋4.8万条、术桩800根、铅丝3.5吨、布棚150个,终于保住了县城3万多人的安全。
848图
新蔡县班台以下,大洪河、内水河,由于来水量大,8月9日下午扒开方集分洪道草坝,部分洪水引入分洪道。为了尽快使洪水下泄,炸开多处隔堤,因而洪、汝河下游安徽省境内人民群众的财产遭受了很大损失。
第七节 炸班台闸
班台节制闸位于新蔡县城东南13公里,洪、汝河汇合处的班台村,洪河分洪道上口。1958年兴建,为7孔4米×10米钢筋混凝土闸,最大过水流量为730立方米/秒。
洪河和汝河在新蔡县班台村汇合后向下又分为两支,南支称大洪河,向东南流到洪河口(淮滨县境)入淮河,东支称分洪道(又称内水河),向东流到地理城(安徽省境),经蒙洼分洪遭再入淮河。大洪河和分洪道之间的洼地称洪洼,历史上是大洪河的自然行洪道。
8月8日凌晨,石漫滩、板桥两座水库垮坝失事后,大量洪水向下游宣泄。8日7时许,洪水到达宿鸭湖、吴宋湖。8日下午,从汝南县野猪岗、正阳县汝南埠、新蔡县关津岗地以北,北至小洪河两岸,100多公里宽的洪水向下游汇流。大量洪水涌入洪、汝河下游,被束在班台以上4公里宽的范围内,下泄缓慢。
分洪道虽然地势低下,但在进口处建有班台闸节制流量,因而不能有效地扩大下泄洪水。洪洼已被围垦,失去行洪能力,班台以上壅积水深3~4米,而不能畅泄入淮。此时淮河水情并不太大,且淮河淮滨水位自8月10日以后一直下落,10~14日,水位为31.39~28.13米,均在保证水位31.5米以下。
据驻马店地区防汛指挥部《防汛急报》载:8月11日,洪河、汝河上游水位继续下降,中游缓慢下降,下游新蔡水位继续上涨,班台站水位37.15米,对下游压力很大。新蔡、平舆、上蔡、汝南等县积水深达2~5米,急切要求空投食品、药品、救生器材、船只。
13日上午,汝南、正阳两县水势下降,但速度很慢,平均每小时下降0.01~0.02米。上蔡和平舆县的西部地区水势缓慢下降,东部地区水势仍在上涨。全区仍有130多万灾民在洪水包围中,有的在树上,有的在堤坝或高地上,几天来全靠空投食品维持生命,有的晕倒在水里,情况十分危急。
8月14日上午据各县电话汇报:全区洪水继续降落,速度很慢,又普遍降雨。全区尚有61个公社、866个大队、1177300人仍被洪水包围,急待抢救。
8月14日,中央慰问团排水指挥小组沙风、盖国英、陈惺由驻马店地委第一书记苏华陪同,乘直升飞机到新蔡班台闸,与守候在那里的武汉军区副司令员孔庆德会合后,命令实施爆破。12时30分至19时,用9吨半炸药将班台闸所有闸门、胸墙、桥面和部分桥墩炸毁,洪水汹涌向分洪道流去。指挥组的同志即顺大洪河向下游察看到大洪河口,再循分洪道向上察看。看到陈村、黑龙潭、方集等几处束水河段卡口以上,水流受阻,流速缓慢,而卡口以下水面突然放宽,形成跌水。大洪河与分洪道之间洪洼围堤,虽然在顺堤上有几处缺口,洪洼已进水,但上下隔堤未破,不能行洪。14日在钐岗附近又炸开隔堤18处。
完成爆破任务后,水位迅速下降,被洪水围困的群众得救了。
第八节 空投物资
洪水期间,地面一切通讯和交通全部中断,干百万人民群众的生命受到“死神”的威胁。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部队、民航河南省管理局和李新店、郑州机场接到上级关于抢险救灾的指示后,立即召开紧急动员会议,具体研究布置抢险救灾工作。将参加抢险救灾的各类人员分成安全保障、政治工作、运输服务、生活供应等四个组,河南省防汛指挥部办公室设在郑州机场调度室24小时值班。驻马店抗洪抢险指挥部在确山李新店机场设立空投指挥调度组。空投工作自8月8日到8月28日,空投了大批抢险救灾物资和食品,抢救了人民的生命财产,鼓舞了人民群众的斗志。当时全区有17000多个生产队,300多万群众被洪水围困,有的被困在公路上、高台上、树上、房顶上,有的漂浮在床箔上、檩条上、麦草垛上,有的三四天没吃到东西,生命处在危急之中。参加空投的各级干部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地区空投调度组负责两机场的联络及救生物资的分配,各县建立了接收空投物资领导小组,专人负责设立空投地点,设置空投标记,接收空投物资。全区共设空投点81个。参加空投的有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部队和民航河南省管理局共有23个单位,共飞行1668架次,空投物资200多万公斤。其中:熟食2527724公斤,食盐3500公斤,药品8000公斤,橡皮船807只,救生衣13643件,救生圈6292个,救生艇20只,电线39000公斤,炸药59800公斤,种子9000公斤,铁锨把1000个。
在一片汪洋里寻找一小块有红色标记的空场十分困难。为了把空投物资投得准、投得好,飞行员努力克服天气和地形复杂的困难,主动要求降低飞行高度,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他们穿云破雾,搏击长空,由100米降到50米。有的昼夜不息,坚守岗位,待命出发。按规定飞行员平时每天只能飞行4~6小时,可是他们为了抢救灾民,每天都连续飞行10多个小时,尽快把空投物资送到灾区人民的手里,把党和政府的温暖送到人民群众的心坎上。当灾民接到从飞机上空投下来的一捆捆、一袋袋烙饼、饼干、馒头、衣物、药品等物品时,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振臂欢呼。上蔡县塔桥公社徐王庄大队200多人被围困在一片高岗上,三四天没有吃到东西,大队支部书记王国才饿得晕倒在地,吃到空投下来的馍才苏醒过来,他们流着眼泪高呼“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平舆县射桥公社老农陈狗娃看到飞机空投食品,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说:“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千好万好不如社会主义好!”。
第九节 中央慰问团指挥抗洪
8月12日早晨,以国务院副总理纪登奎为团长的中央慰问团全体成员到达确山县李新店军用机场,立刻乘直升飞机在空中视察了灾区。只见汝南、平舆、上蔡、新蔡和西平县境的广大区域一片汪洋,其中五个县的县城和星星点点的高地,如同散布在海中的“小岛屿”,“岛屿”上灾民密集。下午,慰问团又乘飞机到京广铁路以西继续视察。先后视察了石漫滩、板桥两座大型溃坝水库,这时水库洪水泄空,露出了库底,水库下游的村庄、房屋、道路、树木都被冲刷一空,留下的是一片荒凉。当夜,慰问团到达驻马店,听取地、县委负责人的汇报后,一致认为当前刻不容缓的是救人、排水,受灾严重地区主要在洪、汝河流域,排除洪、汝河平原的积水是当务之急。
8月13日清晨,纪登奎安排水电部水利司负责人盖国英(慰问团团员)和河南省水利局的陈惺,立即去新蔡察看大洪河,以决定是否采取分洪措施。当时对分洪有两种不同的考虑:一种是上游已经成灾,若再炸坝分洪,使水灾搬家淹了上游淹下游;另一种考虑,灾区晚一天退水要多牺牲一些人,分洪虽然要扩大淹地面积,但主要是在分洪道蓄洪区,又可早作准备,行洪区内群众先迁移再扒口,不会有生命危险。为了救人,慰问团决定分洪。
13日晚21时,国务院研究加速排水问题,要慰问团赴京汇报。慰问团决定由慰问团副团长、农林部部长沙风及盖国英、陈惺立即赴京。14日零点15分,沙风等三人到达国务院会议室,有关部委和中央军委负责同志都在等候,李先念副总理主持会议,在听取沙风的汇报后,李先念说:“为了救人,你们说炸开哪里,就炸哪里嘛!”接着又征求了水电部部长钱正英的意见,决定立即分洪救人,并指示由武汉军区和驻南京附近的舟桥部队日夜兼程赶赴现场实施,由中央慰问团负责指挥。钱正英当场起草了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联合命令,李先念在命令上签了字。同时,李先念还指示,一定要采取有效措施,确保宿鸭湖水库安全。
14日6时,沙风等3人回到驻马店,向正在等候的慰问团全体同志和武汉军区副参谋长吴忠秦汇报了国务院会议情况和联合命令。当即决定由沙风、盖国英、陈惺三同志为排水指挥小组,由沙风任组长,由武汉军区的负责同志随同小组负责执行任务。
汇报后,沙风即率盖国英、陈惺和驻马店地委第一书记苏华乘直升飞机去新蔡,执行排水任务。到达县城南关上船,直奔班台。船在陆地行舟,道路田野都在水下,只有电线杆、树梢露出水面。当日炸掉班台闸和洪河、内水河隔堤及安徽境内钐岗附近堤防18处。
中央慰问团到达驻马店后,为了尽快抢救被洪水围困的100多万群众,除命令继续空投食品和救生工具,组织船队抢运灾民外,又下令扒开新蔡县境内刘埠口洪河堤防两处,以利排水救人。
为确保现有大小水库的安全,中央慰问团和河南省委商请武汉军区派出部队开赴宿鸭湖、薄山、白龟山、昭平台、南湾、鸭河口水库和泥河洼滞洪区,守堤坝,保证安全。
为了解决灾民群众的吃、住和治病问题,慰问团报告国务院,调运一批粮食、炊具、药品和搭盖简易住房用的席子等物资,安排群众生活。
为了京广铁路干线能尽快通车,以便救灾的人力和各种物资迅速运进灾区,慰问团经请不中央军委、国务院批准,调来了26000多名解放军指战员,开赴驻马店至漯河之间,日夜抢修被洪水冲坏的京广铁路;同时,又组织地方交通、电业、邮电职工及解放军抢修被洪水冲坏的公路、通讯、高压输电线路,为恢复生产,安排灾民生活创造了条件。
为了灾民的身体健康,控制灾区疾病蔓延,中央慰问团和河南省委向中央、国务院请求调来了解放军和全国各地的医疗队2700多人,分赴灾区为灾民防病治病,宣传卫生知识,帮助恢复被洪水冲坏的县、社医院,训练卫生人员,使疾病得到了及时的治疗,并控制了疾病蔓延。
中央慰问团在指挥抗洪抢险的同时,于8月15日在驻马店镇召开慰问大会,传达党中央对灾区人民的关怀。15日下午,慰问团团长纪登奎,副团长乌兰夫和省委第一书记刘建勋、省军区司令员张树芝到遂平火车站慰问参加抢修铁路的解放军指战员及铁路职工,随后又到泌阳县沙河店镇、遂平县西留庄召开座谈会慰问灾民。慰问团正副团长、团员分成若干小组,分头到各县及宿鸭湖、薄山水库等地召开大会,慰问参加抗洪的人民解放军、干部、工人和灾民。
中央慰问团于8月16日结束在驻马店的慰问活动,离开驻马店经郑州返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