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民间信仰
民间信仰习俗不仅传承了人类原始思维的原始信仰,也受中国传统宗教道教的影响,并且还接纳了外来宗教佛教生死轮回的观念,形成了原始信仰与道、佛互相渗透融合重叠的特点。在民间兴建的庙宇里,道教的最高神灵玉皇大帝与佛教的观世音菩萨及其它神灵,常常同在一个庙宇内受到民间的供奉。
区内民间信仰习俗具有多神崇拜的特点,敬奉的神灵包括老天爷、火种爷、灶王爷、土地爷、雷神爷、龙王、河大王、山神爷、牛王爷、马王爷、关帝爷、门神、财神、罗汉、太上老君、送子奶奶及祖宗神等,人们在社会生活中,若遇天灾人祸或生活中出现难题,或对生活有什么企求,就分别供奉不同的神灵,以求避凶趋吉。有的人家,为了供奉简便,就用黄表纸写一“天地三界十方万灵之全神位”,张贴于供桌上方的墙上,逢年过节摆设供品,上香烧纸跪拜祭奠,以求神灵保佑。
区内民间信仰习俗中充满了大量迷信成份,如占卜、符咒、巫术、祈禳、看风水等,对社会生活起着麻痹作用。建国后,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科学文化和教育的普及,不少迷信习俗不断被破除。“文化大革命”中,民间信仰习俗受到冲击,烧香拜神现象基本绝迹。80年代后,封建迷信残渣泛起,修庙拜神之风又有出现。
第一节 自然崇拜
一、天象崇拜
(一)天祟拜 在民间,人们以为天是神灵的居所,最高主宰者是老天爷,他掌管万事万物,对每个人的作为和福祸了如指掌。老天爷下辖各路神灵,分管风、雨、雷、电、山、川、水、火、草、木及人间鬼界。如龙王管水,火神管火,灶神管福祸吉凶,阎王管生死,风神管风,雷神管雷电,土地神管土地,财神管财富,药王管医药,牛王、马王管牲畜,瘟神或三煞五黄各类大仙管疾病瘟疫,送子观音管生育等。佛教传入后,民间原始的天象信仰又融入了天命论的天堂地狱之说。民间相传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层。若在阳间多积德行善,谓“积阴功”,死后能升天,来世仍能转生为人;若生前作恶,死后要被阎王打入十八层地狱,受上刀山下火海等种种酷刑,转世将脱牛为牛马猪狗等。
人们对天的崇拜到处可见,如男女婚嫁要拜天,为表守信指天作证,结拜朋友对天盟誓,遇难时呼天求救。50年代以前,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供奉天神的牌位,把它与祖宗牌位放在一起,逢年过节或遇喜庆之事时敬奉。60年代始,敬天之习渐衰。
(二)日月崇拜 旧时,民间以为日蚀、月蚀是天狗吃掉了日月,会给人类带来灾难,故人们便敲锣或击打脸盆发出声音以吓天狗,直至日月复明。民间还以为日蚀、月蚀能预兆年成丰歉。日月全蚀后复明,认为是天狗吃后把它们屙了出来,兆歉年;日月偏食后复明,认为是天狗吃不完又吐了出来,兆丰年。建国后,随科学文化水平的提高,年轻人已不信此类传说。在学校,每逢日月蚀,学牛们在教师指导下,利用多种手段观测日月的盈亏,进行科普教育。
月亮在民间还被认为是女神的居所。月亮神俗称“月奶奶”、“月姥姥”。嫦娥奔月,蟾蜍捣药的神活传说妇孺皆知。每逢中秋节,女性要愿月祭拜。现在人们不再愿月祭拜,但有关神话仍在流传。
(三)星崇拜 相传星是人的本命,星的升起与陨落关系人的吉凶。陨落的星俗称“流星”或“贼星”,夜空若有流星掠过,就以为必有一人死去,故有“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人丁”的俗语流传。若是大而亮的流星,就说是大人物去世,小而暗的流星则以为是平民百姓的死亡。
牛郎织女二星的故事在区内广泛流传,说的是牛郎织女是一对恩爱夫妻。织女被王母抢回天宫后,牛郎肩挑两筐,一头坐儿子,一头坐女儿,披老牛皮赶到天上,被王母用银簪划的天河相隔于两岸,二人只能于农历七月初七夜相会在鹊桥。
民间认为主宰人间寿天的星是老人星,亦叫寿星,故有老人寿诞时被称为“老寿星”的习俗。民间所奉寿星是一白发银须、高脑头、慈祥可亲的老翁,持弯弯曲曲的长拐杖。常被制成彩瓷像或中堂画轴供于室内。
彗星俗称扫帚星,民间认为彗星出现会带来天灾人祸,故有在背后把死了丈夫的女子称作“扫帚星”之习。
(四)风雨崇拜 民间以为风雨是由风神和雨龙王管辖的。若遇狂风暴雨成灾,人们就认为是有人触怒了龙王爷。人们忌讳碰到旋风,以为遇之不吉,易被鬼祟缠身。若碰到旋风,就在地上连啐三口唾沫以禳破。
建国前,城乡到处都有龙王庙,人们对龙王爷十分敬畏。农历二月初二为龙抬头日,此日忌女子做针线活,据说穿针引线会扎瞎龙眼;忌喝一种面制的叫糊涂的浓粥,喝了会糊住龙眼。倘若龙眼被扎或被糊,看不清地而情况,则非旱即涝。相传龙王常居深潭或河、塘、井、池中,一遇天旱成灾,人们就到龙王庙或龙王居处焚香烧纸,祈祷龙王降雨免灾。一DA偶然下雨,便以为是龙王显灵,于是人们烧香还愿甚至请戏班唱戏酬神。60年代后期,求雨之习已不存,近年少数地方偶有恢复。
民间求雨的方式五花八门,常见的有跪雨、扫坑、背雨、晒庙神、擂马子、挖井等。
跪雨 久旱不雨,老妇们往往自行结集跪于龙王庙神案前烧纸上香,祈求龙王降雨。虔诚者甚至数日不吃小喝跪着祈祷,以示诚意。
扫坑 亦叫扫干坑、扫塘。每逢天大旱坑塘干涸,村中有名望者召集全村男女老幼,手执扫帚至坑塘边,先上香焚纸祷告,然后众人一齐动手从坑塘周围扫至中心,边扫边念“扫的扫,塕的塕,三天以内下满坑”等口诀。扫后由主持人向龙王许愿,然后众人恭敬地散去。
背雨 亦叫背水、取水等。背雨有固定场所,或是临近的名山大川,或是水源不绝的碧潭深泉。老乐山、嵖岈山就是周围百姓前往背雨的地方。逢天旱时,村中有威望者牵头主持,集结求雨心诚者,头戴柳枝帽,带一水瓶用以装水,列队先到龙王庙烧香叩头,然后出发到背雨的场所,烧香上供,祈求神灵赐雨,并将小瓶装满水封牢,再日夜兼程返回,把瓶中的水浇洒在龙王神案前边。在上蔡,背雨时为防路上有人劫雨,队伍中必有几个壮年汉子手执刀枪前后护卫。
擂马子 若久旱不雨,就找一壮年汉子做“马子”,装扮成管下雨的神仙,祈雨者聚集庙前焚香跪拜,敲锣打鼓吹喇叭,请神仙下凡。相传吹打三天三夜就能把“马子”擂下来,被擂下来的“马子”大喊大叫尽情表演。若“马子”手执大刀,求雨者就齐声高呼:“老关爷下来啦”!若“马子”耍一套猴拳,就呼“老孙爷(孙悟空)下来了!”此时,求雨者就对“马子”拼命叩头。片刻,“马子”精疲力竭死一般横躺于地,众人又高呼“关爷(或猴爷)升天了!”
在正阳,求雨方式与各地有异。天旱时,将一条狗绑在罗圈椅上,给它戴上草帽,把它抬至池塘边,众人尽情往它身上泼洒塘水,泼得它嗷嗷直叫。以为此便能下雨。或者各家主事者在天旱成灾时高挽裤腿,赤脚,拿一木棍捅自家的下水道,以此求雨。
民间若遇连阴天,就用麦草或稻草扎一草人,手执扫帚,挂于门前或院中,俗称“扫天婆”。以为此能止雨解涝。有的人家用饭勺子在门前朝空中作挖舀状,口念“勺子挖挖天,云彩都上西南山,西南山上下大雨,我们这里好晴天”以消除涝灾。
(五)雷电崇拜 民间相传管理雷电的神为“雷公爷”。若有人被雷电击中,就认为此人做了坏良心之事,雷公爷劈他以示惩罚。被劈者浑身焦枯弯曲,是被雷公爷抽了筋骨的缘故。
(六)冰雹崇拜 下冰雹俗称“下雹子”、“下冷子”,民间以为是邪恶的“跷脚鬼”在作祟。下冰雹时,人们把菜刀扔向当院,以为此可砍断跷脚鬼的脚,能中止下冰雹。建国后此俗已不存。
二、大地崇拜
大地生长万物。人们把它作为神秘的超自然力量加以崇拜。自古以来,民间就有不得任意掘土的禁忌。当五行阴阳说盛行之后,风水信仰更是深入人心。修房盖屋、挖掘坟墓要看风水择吉日。人们认为管辖一方土地的神灵是土地神,俗称“土地爷”。建国以前,土地庙几乎遍及各个乡村,人们常给土地爷焚香上供,祈求有个好收成。在人生仪礼和岁时节俗中也有对土地崇拜的习俗,如新娘下轿脚不准沾土,并要行拜天地之礼,以求大地保佑婚姻长久。春节忌扫地,据说大年初一日土为金,扫地是将金银财富往外扫,不吉利。
三、山石崇拜
山因其高大雄伟,风光秀丽,云雾缭绕,而具有神秘性,人们便以其为神仙的居处而受到崇拜。区内受崇拜的山或为距当地最近的、最高的,或是具有特点的。
乐山,又叫大乐山,位于确山县境内。是民间烧香求神的处所。原来山上建有八宫、三观、一拜台,石碑数十通,神像、供桌、祭器全为铁铸,所以又称“铁顶山”。每年农历三月设有香火庙会,确山、上蔡、汝南等县善男信女前往烧香拜佛。后历经战乱,山上建筑损毁殆尽。建国后山上建有电视转播台,烧香求神之俗渐无。
位于遂平县境的嵖岈山,山体犬牙交错,玲珑秀丽,被誉为“豫南盆景”。山上有奶奶庙、老君花园、八卦亭、灵宫殿、纯阳宫、关岳庙、包公祠等。自清乾隆年间起,这里就有三月庙会,吸引省内外数万信众前来朝圣。抗日战争时期惨遭日军扫荡,所有建筑悉数焚毁。1980年后,山上建筑逐渐修复,烧香拜神之风又起。
铜山,位于泌阳县境,山上供响如来佛和真武帝君。当地有“南朝金顶(湖北武当山),北谒铜山”之说。
石头也受人们崇拜,立“石敢当”碑较为普遍,通常是在家宅大门外,或街衢巷口、桥梁要冲立一小石碑,上刻“石敢当”三字,以镇压不祥之物,保佑人间太平。民间还认为石磨、石磙、石碾等是青龙、白虎。有的人家担心子女难以成人就将其认给石磨、石碾作干儿女,以保佑子女平安长大。有的乡村在夏收、秋收季节,禁止人坐石磙,以为坐石磙会压了青龙的头,对收获不利。民间以农历正月初十为石头生日。是日,家家烧香祭石。在上蔡,为新娘撒床时,要在婚床上放一砖石,以求吉利。崇拜山石之俗今已不存。
四、水火崇拜
区内历史上水灾频繁。一旦发生水灾,人们便去祈求龙王保佑平安。春节忌从井中打水,据说此日是井龙王的闲遐之日,不能去打扰它。有的还在井台上贴“一年常不安,自在今一天”的对联。忌春节向门外泼水,以为水是银,是财宝,泼水不吉。
区内民间信奉司火之神“火神爷”,建国前城乡到处都有火神庙。农历正月间,人们在火神庙放烟火,点老杆,唱戏以攘火神。灶神是专司一家烟火的火神,俗称“灶王爷”、“老灶爷”。建国前,家家户户都在上房客厅张贴灶王爷灶王奶的木刻彩色画像。画像两旁张贴“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横批“一家之主”的对联。农历腊月二十三为祭灶日。据说,灶神于二十三日上天,正月初一五更返回,故有的人家在灶神像旁贴“二十三日去,初一五更回”的对联。60年代中期后,敬灶爷、祭灶爷的风俗已绝迹。人们还习在锅灶旁贴“小心灯火”的春联,以提醒家人注意用火安全。
对火的崇拜和禁忌还表现在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如新娘下轿要从熊熊燃烧的火盆上跨过以避邪;洞房灯火要彻夜长明也为避邪;逢年过节或遇红白喜事须炸油食时,要先把一块炸好的食品扔到灶膛之中,意为供灶神。让它保佑平安。
五、生物崇拜
(一)动物崇拜 蛇。人们对这种体形又圆又长的爬行动物,一般都有畏惧感,加上受民间有关蛇精传说的影响,于是就奉为神灵。遇蛇,皆避之,不敢招惹它。
狐狸。生性狡猾多疑,昼伏夜出,行踪诡秘,人们以为它是一种精灵,加上古代志怪小说和民间关于狐狸精的种种传说,于是对其有一种敬畏感。在山区,猎人打狐若三枪不中,就不再追捕,认为这不是凡狐。至今人们虽不再相信狐狸能成精,但有关狐仙的传说仍有流传。
蜘蛛。若有暴雷击毁房屋或大树,人们就以为那屋或大树上有成精的大蜘蛛,天帝恐其危害人间,便将它收去。在民间,家中若有蜘蛛,要趁早打死,以免成精为害。今已无人信此说。
老鼠。老鼠繁殖力极强,给人带来的灾害极大,人们便以为老鼠是精怪。旧时相传正月十七日夜老鼠嫁女,准家点灯就去谁家繁殖后代为害。因此,这天晚上忌点灯。今已无此俗。
喜鹊。俗称“麻尾喳儿”,民间以为瑞祥之鸟,若早晨有喜鹊呜叫,预兆将有喜事降临,俗有“喜鹊叫,喜事到”之谚。
猫头鹰。俗称“夜猫子”,民间忌猫头鹰落入宅院;若落入宅院,预兆祸事临头。
乌鸦。俗称“老鸹”,被视为不祥之鸟,若对人鸣叫,认为不吉利;若飞入宅院,则会被立即驱赶。
燕。民间有“燕往旺处飞”之说。乡村人家皆喜燕入宅筑窝,尽管弄得墙损地脏也心甘情愿。
(二)植物崇拜 古柏、古槐、大白果树、皂角树常被视为“仙家”的居所,有人常去烧香上供,祈求神灵保佑一方平安。民间常有关于神树不可冒犯的神奇传说。
民间以为桃树能驱邪。50年代以前,有的人家将一桃木棍常年放置门后以防鬼祟。家若有病人,在病人枕下压一桃枝以驱病魔;抱婴儿外出走亲戚,要折一桃枝插于婴儿背后,以防鬼祟勾去小儿的魂魄。巫婆神汉也常利用桃枝作降妖捉怪的法器。
第二节 灵魂崇拜
人死后灵魂不灭,是民间的一种普遍看法。灵魂俗称“鬼魂”、“鬼”。相传鬼日暮而出,鸡鸣藏身,为了来世转生为人,常在桥头、路口、坑塘水边缠人勾魂找替身。人们称善的灵魂为“神”或“神灵”,称恶的灵魂为“恶鬼”。对神灵采取亲近、敬奉的态度,进行祭奠;对恶鬼则采取讨好或驱赶、避忌的态度,施以巫术。
一、祖灵崇拜
对祖先神灵的崇拜是人类对鬼魂崇拜与氏族观念结合的产物,主要是祭祀有功绩的远祖和血缘关系密切的近几代祖先,这种祭祀具有“孝”的特征。民同以为祖先神灵是庇护保佑自己子孙后代的,具有降福本家族的神秘力量。祭祖的主要形式有家祭、慕祭和祠堂祭。60年代以前,乡村家家在正房设神案,上置祖先神位。逢年过节或遇红白喜事,都要祭祀祖先。若遇家中有不安宁事或梦见祖先在家中闹腾,就要到祖坟上烧纸上香,俗称“送钱花”,以祈求租灵保佑家中平安。除夕备好过年物品,到村外烧纸放炮请祖宗回家过节,晚上摆上供品焚香祭奠,祈祷祖先保佑一年平安,人旺财发。农历三月清明节和十月初一是专门祭祀祖先的节日。“文化大革命”中,祭祖习俗被当作“四旧”被废除,近年又渐恢复。
二、鬼灵崇拜
民间以为人死后灵魂不灭,其形骸入土而鬼魂归天。有的鬼魂升天为神,有的则在阴曹地府受阎王判官管辖,而有的则上不了天下不了地,沦为游鬼。人们为了求福消灾,就祈求鬼魂不要加害于人。
(一)招魂 民间以为魂是人的支柱,活人若丢失灵魂就会危及生命。有的幼儿受到惊吓,家人恐其魂魄吓掉,就提幼儿耳朵连念数遍“××(幼儿名字)回来吧!”有的幼儿受惊吓后发无名高烧,民间称之为“掉魂了”。家人就在夜深人静时,手持红灯笼,到幼儿受惊吓之地叫魂。先烧纸钱,然后一人边扬幼儿上衣边大声呼唤“××回来吧!”另有一人随声答应“回来啦!”边喊边答至家中,将上衣盖于幼儿身上,以为此能找回到幼儿被吓掉的魂魄。此俗至今仅存于少数老年妇女中。
(二)祭魂 区内民间还有祭祀其它鬼魂的习俗。农历十月初一日,有的人家在上坟祭祖的同时,要在十字路口烧纸钱祭孤魂。正阳等地,称农历七月十五日为“鬼节气”。以为阎王爷此日大开鬼门关,给鬼卒们放假。当地人不仅上坟祭祖,还要在路口、河边烧纸焚香、放河灯、路灯以祭孤魂。此俗今已不存。
(三)驱鬼 若遇灾祸或家有病人,以为是鬼怪作祟,因此有驱鬼之俗。每年春节家家都在门上贴门神以驱鬼镇邪,保佑家宅安宁。门神多为秦琼、尉迟敬德、关羽、张飞等古代大将军的画像。有的人家在除夕日请回祖先神后,在门口放置拦门棍,以驱逐其它鬼魂入内。民间若遇有人精神错乱,说话行事如同死去的某某,就以为是“鬼魂附体”,就端一碗凉水,放些许盐,喝入口中,再喷到病者脸上,连喷三次,以驱鬼。旧婚礼中新娘下轿要踩红毡、跨火盆、撤五谷、打醋坛等都是出于避邪驱鬼的目的。
第三节 圣人崇拜
一、祖师崇拜
建国前,各行各业都有各自供奉的神。这些神大都是行业的创始人,俗称“祖师爷”。在一些手工业、商业较为发达的集镇,还修有专门敬奉祖师的庙宇(详见本编第一章第二节)。
二、圣贤豪杰崇拜
关羽。三国时蜀国大将,以忠义闻名,在民间备受崇拜,尊称其为“关王爷”或“关帝爷”,为关羽建造的神庙叫“关王庙”或“关帝庙”。旧时,区境内关王庙颇多,关公神像被塑成红脸长髯,丹凤眼,卧蚕眉。逢庙会或遇难事,人们便前去烧香祈祷。有的地方逢大旱,把关羽神像抬出放置烈日下曝晒,以求关王爷显灵降雨,俗称“晒关公”。
孔子。春秋时期思想家、教育家,儒教创始人。历代统治者皆尊其为圣人,为孔子建的神庙称“孔庙”,俗称“文庙”。旧时私塾开学,师生皆依次向孔子牌位行礼。民间忌将带字的纸当手纸用,否则是对孔圣人的侮辱。
孙思邈。唐代医学家,为医药界敬奉之神,俗称“药王爷”,所奉神庙称“药王庙”。
第四节 生殖崇拜
人类祖先在很长一个历史时期中,对人类自身的来源与繁衍不能作出科学解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关于人类始祖的神话传说和对生育神的崇拜习俗。在民间,传说中的人类始祖和生育神,受到人们普遍的供奉。
一、崇拜人祖
伏羲氏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人类始祖,自古以来受人崇拜。汉代在上蔡县城东30华里处建有白圭庙,庙内供奉伏羲塑像,建有画卦亭。相传伏羲曾于此地创制八卦。周围百姓常到庙中祭祀,香火旺盛。后毁于战乱,现仅存画卦亭。
区内民间广泛流传着伏羲女娲兄妹为婚繁衍人类和女娲用黄泥造人的故事,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遇到了天塌地陷的灾难。灾难降临之前,女娲受仙人指点,烙许多饼存放在石狮子腹中,然后同伏羲一起钻进去。等他们躲过灾难爬出来时,世上已无人烟,_二人只好结婚繁衍后代。另一个故事是说,女蜗每天用黄泥捏成人形,晒干后便成了活人。有一天,忽遇暴雨,在外晾晒的泥人来不及收进屋内,女娲便用扫帚将泥人扫进屋由,因用力过猛,难免泥人受损,于是后世便有跛腿、瞎眼等残疾之人。区内有些地方有不孕女子到“奶奶庙”偷泥娃娃求子的风俗,很明显这里有女娲抟土造人传说的影响。
二、崇拜生育神
区内民间崇拜生育神,建国前不少地方建有“奶奶庙”、“娘娘庙”,供奉“送子奶奶”、“催生娘娘”。这些女神的香火很旺,在百姓眼里,她们有解除生育障碍的无穷法力,连男人也欢迎她们。
第五节 语言崇拜
一、赌咒
人们相信自己的语言具有一种神奇魔力,话一出口,便会产生效力。在民间,每当事物混淆不清时,为取得对方信任,就要赌咒发誓,或咒骂作恶者,或赌咒以表白自己。咒语的内容多为咒骂,或是咒作恶者受天打五雷轰,或是咒其断子绝孙,抑或是咒其不得好死等等。至今民间仍有此习。
二、盟誓
人们在交往中为表达诚意,就要发誓。常见的盟誓方式,一是对天盟誓,一是对神盟誓,再者是歃血盟誓。对神盟誓与歃血盟誓建国后已不见,对天盟誓今民间仍可见。
三、勾手
区内少年儿童的发誓方式。即双手伸出一手指弯成勾形互勾相拉,俗称“拉手”或“拉勾”。若双方绝交,伸出大拇指相拉;若双方关系极好,伸出小拇指相拉。勾手时并发誓相约:“拉大,不说话”或“拉小,玩得好”,言毕誓成,方松手。